机会她给她们两个,至于她们能走多远,那就得看她们的本事了。
呵呵。
这两人一个是她亲生的,一个她养了十三年,不管她们谁坐上那位置,于她来说,都是有益无害的。
她何乐而不为呢?
林氏嘴角不自觉轻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带着种将所有一切,都尽掌于手中的玩味与得意。
***
清幽雅致的书房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书墨香。
书桌前。
十七八岁的少年如石雕般静坐,垂眸看着桌上铺开的信纸,指腹轻触雪白纸张上,张牙舞爪的墨字。
神情无波无澜,只那淡然的眸子里,氤氲着几分冷意。
吱嘎。
房门突然被推开。
有侍卫顶着风雪走了进来:“世子,属下已经查过了,送信的人只是个普通百姓,收人钱财办事,并无任何不妥。”
“据送信人所述,那人遮着脸,他没看清长相,但听声音看身形,应该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
少年呢喃了一句,又问:“伢行那边可有收获?”
送信之人没有线索,除了这手堪比大家的字,信纸用墨都极为普通,完全无法凭此追踪。
这书信之人还真是谨慎!
侍卫恭敬回禀:“伢行的人说,玉林祖籍通州,本名常树。”
“五年前,因家乡发大水遭了灾,他和老父亲一道逃难来炎京。”
“后来他父亲病死,他为安葬老父,在伢行卖身为奴。”
“因府中刚巧需添置奴才,管家看他伶俐挑中入府。”
“他在王府呆了半年,后因犯错,又被发卖出府。”
“回到伢行没两天,他突然不见了,伢行的人以为他逃了。”
“直到半个月后,有恶臭自伢行井中传出,伢行的人才发现他投了井,捞起来时,尸体已被泡胀腐烂。”
“属下给伢行的人看过画像,他们确定是常树本人。”
“这是当初,伢行在官府备案的身份路引,属下已查过是真的。”
“玉林的身份并无可疑,世子,会不会这信只是有人恶作剧?”
少年眸光凉凉的:“西风,尸体既已腐烂,面容无法辨认,他们是如何断定那尸体就是玉林,是常树的?”
“这……”
西风说着,陡然间一惊:“世子,您怀疑常树他,没有死?”
“我只是说其中有疑点。”
少年淡淡回了一句,又道:“就算尸体真是常树,身份路引也无问题,亦不能凭此断定,玉林就是真的常树。
“世子的意思是,有人拿走常树的身份路引,顶替常树的身份,事后又杀了真正的常树灭口?”
西风再是一惊,很快反应过来:“属下立刻让人带画像去通州核查他的身份。”
“不用了。”
少年看了眼满脸不解的西风,道:“人必定还活着,否则书信人无法证明他说的都是事实,就算送信来也是毫无用处。”
西风有些担忧:“三日后便是约见之期,世子,是否要通知王爷?信上指明要见王爷,属下担心若王爷不在,他不现身该怎么办?”
信和画像原本是要送给王爷的。
可那日送信之人前来,恰好被世子撞见,那信被世子半路截了过来。
此事至今王爷都不知晓。
“不要告诉父王和母妃,免得勾起往事徒添伤怀。”
少年回了一句,眸光重新落在信纸之上:“本世子便先去会会,这位神秘的书信人,看看他有何目的?”
这世上没人会做无用之功。
五年前的旧事突然间被重提,就不知这人到底,想从王府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