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喝酒了,可谁说女子就不能喝酒了?大庭广众怎么了?在大庭广众喝才安全啊,难不成她还要一个人跑去小巷子喝?
不该喝醉?
这个不用他说,她自己也知道,而且她也不想的好吧,那她不是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酒仙了么?
否则她怎会喝这么多。
难不成是故意给自己找难受?
楚槿被颜殊一顿抢白,本就沉黑的俊脸,更是黑了个彻底。
若是换作平常,远在三尺开外,他就已经避开。
可刚刚他想事情,想的有些太入神,竟是未曾察觉。
说来这的确并非全是她的错。
可谁让她吐自己一身?
再者。
是她像条八爪鱼一样,扒拉着他的衣服,死抱着他不松手。
他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她!
可他还没追究她对他无礼之罪,这女子倒是好,竟无耻的倒打一耙。
说他非礼她,还骂他、好狗不挡道?
楚槿浑身煞气四溢。
活了十八年,还没人敢这样骂他,若非她是女人,他定一掌把她拍去天边!
“你瞪我干嘛,有本事你倒是说啊,我看你是说不出来了吧,你还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颜殊看楚槿不说话,剜着她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纤细的右手拾指一伸,指着楚槿,张嘴便喊:“越王姐夫,这不要脸的混蛋非礼我,你快点儿帮我揍他!”
“噗咳咳……”
楚越差点儿没被自己口水呛死:“小姨子,不是,颜殊,你先别气,这都是误会,他,他是我亲堂弟,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这人他肯定是不能帮她揍的。
再说他也打不过。
颜殊转头便横眉怒怼:“姐夫的意思是,事情就像他说的那样,是我故意撞他的,全是我的错,我就是他说的那种人?”
“怎么会,小姨子你这么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又聪明可爱,你当然不是他说的那种人。”
楚越连忙摇头:“我不都说了么,这全是误会。你别急,我跟他说,我肯定和他解释清楚。”
“那你说,我等着。”
颜殊瘪瘪嘴,冷哼一声:“我告诉你姐夫,你可不能因为他是你亲戚,就偏帮他,不然我还给你使绊子。”
“成成成,我这就解释。”
楚越被威胁,满心无语的朝楚槿讪笑:“那什么槿堂弟,颜殊她真不是故意撞你的,就刚刚我们喝酒,一时高兴她多喝了几杯。”
“她姑娘家酒量浅,我知道你有洁癖,那,那个……”
他指了指楚槿的衣衫:“我赔你身新的,再代她给你道个歉,看在我和四皇兄的份儿上,今日之事可否,就这样算了?”
“不用了。”
楚槿冷冷甩出三个字,语含讥讽:“我倒是还未见过有人喝醉酒,脑子还能像她这般清醒,能如她这般伶牙俐齿的!”
“那只能证明你小子太孤陋寡闻,别人能醉里挑灯看剑,本小姐也能醉里舌战群雄,骂死你这混蛋!”
颜殊张嘴便顶了回去。
该死的楚槿,居然含沙射影、暗指她装醉故意撞他,想要非礼他?
他当自己神仙下凡,是个女人都恨不得黏上他?
呸!
她就算要老牛吃嫩草,也得找个温柔乖巧,又大方懂事的吧?
就他这种嘴毒又小气,还看不起女子的混蛋,就算倒贴银子白给她,她都觉得嫌弃,绝不会要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