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脸色黑的像锅底,莫不是那边儿,又出幺蛾子了?”
夜笙刚进门就见这幕,脸上笑意瞬敛,担心之色难掩:“我早说了,你现在回来,危机四伏。”
“炎京的水浑的很,你没必要趟,不过也别担心,等皇帝寿辰过了,咱们再想办法回去。”
“本王何曾说要回去?”
楚怿冷冷反问:“倒是你,如此急着劝本王走,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你还会不知道么?我这是担心你好吧!”
夜笙被质问脸色也变了:“我就劝你几句又没做什么,你不想听大不了以后我不说了,干嘛发这么大脾气,说话还阴阳怪气的?”
楚怿默了片刻,神色微缓:“我不会走,这些话以后我也不想再听。”
“我明白了。”
夜笙沉默许久,叹了口气:“既然你意已决,以后我不说了。”
楚怿端起茶杯,瞥了他一眼:“你年纪不小,早点找个人成亲收收心,别整日夜宿青楼,小心年纪轻轻就掏空身体,再染上什么花柳病。”
“去去去,你少咒我了,我去青楼只是喝花酒、解闷子、消气,可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夜笙黑着脸瞪了楚怿一眼,转着手里的玉扇,突的笑道:“昨晚,我遇到个很有趣的人,你肯定想不到,就连楚槿都败在他手里。”
“是么,居然还有人,能够赢了楚槿?”
“那小子的棋术和你有一拼,可惜你不在,否则昨晚胜负难说。可是论琴艺你也比不上他,他一曲人间,把我都听哭了。”
“我以为这世上没什么能让你感触伤怀,不想只一曲琴便能让你哭。”
“说的我好像是颗石头,我也有心的好不好,怎么就不能哭了?再说人无镜那曲子,是真弹的好。”
“无镜?喊的如此亲昵,不是才见一面而已?”
夜笙看了眼,面无异色正喝茶的楚怿,表情颇有些奇怪。
不知想到什么,他眉眼一挑:“你这话我怎么听,好像都有股酸味儿,放心好了,你才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对他纯粹只是欣赏而已,答应和他结交,一是帮你拢才,二也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
楚怿看着夜笙一副,你看我对你好吧的表情,笑:“才一面就得你如此高的评价,倒是让我颇为,讶异。”
“他叫花越,字无镜。”
夜笙回了一句又道:“改日我带他来见你,到时让他再弹一次给你听,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
楚怿:“好啊,我也的确,想见见。”
镜中花,水中月,一切皆虚妄,可看不可触。
小姑娘都摆明告诉他们,可夜大少直到此时,都没反应过来。
而向来风流自认览遍千娇的夜笙,没想到也有眼拙不辨男女的时候。
还有楚槿,两次当众主动说出,真心相交的话,对小姑娘出言维护,还以画相赠,足见楚槿也真上了心。
若再知小姑娘是女儿身,只怕他真的会再多出个情敌。
任他再是千防万防,可也实在架不住,小姑娘这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