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殊,你怎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竟然逼着侯爷和离,你让别人以后怎么看他,又怎么看我和你爹?”
林氏板着脸进门,张口便是数落:“你女德女戒都学去狗肚子,不把萧家和谢家脸面丢光,不罢休是不是?”
这就是她亲娘。
萧溱溱勾引谢元、她不骂萧溱溱不知廉耻,却反过来骂她和离太荒唐。
“她一个被休回娘家的皇家媳妇儿,却耐不住寂寞勾引有妇之夫,还珠胎暗结怀上孽种,萧谢两家如今还有什么脸面?”
萧静殊眼神冰冷彻骨:“你是我的亲生母亲,却为了维护一个野种,如此逼迫自己的亲生女儿,国公夫人,你就真不怕有报应?”
林氏面色难看至极。
萧旭一脸愤然的表情,看萧静殊的眼神就像看地上的脏抹布:“萧静殊你少嘴里喷粪,七姐她虽无萧家血脉却上了萧家族谱,从小和我们一起长大,她是我们都承认的萧家人,才不是什么野种。”
萧允也蹙眉道:“溱儿她生性善良,绝不会做出如此失德之事,当初三王爷狼子野心起兵夺嫡,怕事败后会连累溱儿,所以提前写下休书。”
“溱儿感念三王爷对她情深义重,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青灯伴古佛,替王爷守节赎罪,又怎会刻意勾引妹夫?”
“那倒是奇怪了,已绝意青灯伴古佛,又为何还要出门招摇?”
萧静殊满脸嗤笑鄙夷:“三王爷对她的确是情深意重,怕事败还给她安排好后路。”
“可若泉下有知,自己的王妃才守了七年,就和有妇之夫睡在一起,还想给野男人生孽种,不知三王爷的棺材板还能不能压得住?”
“会不会气到,半夜从棺材里爬出来,撕了这对奸夫淫妇?”
真是笑话,一个起兵谋反的人,会事先写好休书?
既然早料到有可能失败,那又为何还要起兵?
谁又会那么无聊透顶,给已经落魄的萧溱溱下媚药,故意害她?还那么巧正好就被谢元碰到?
这种鬼话别人信不信她不知道。
反正她不相信。
而谢元明知她和萧溱溱有仇,却还是救了她。
不是找大夫,他居然拿自己当解药,还跟她说是意外?
管这叫侠肝义胆?
这叫渣男贱女,勾搭成奸,色利熏心、卑鄙无耻才对吧!
“嘭!”
谢元一拍小几怒吼:“萧静殊,溱儿早与皇家无关,本侯与她之事本侯也早说了是意外,并非我和她所愿。”
“你恨我和她便罢,这孩子还未出生,你怎能迁怒他,骂他是孽种?”
“你们苟合通奸,他不是孽种是什么?”
萧静殊冷哼了一声:“就算谢元你再不想承认,你儿子的亲娘,也是个被别的男人用过的破鞋。我说的难道有错?”
“啪!”
萧震霆甩手一记巴掌,打落萧静殊脸上蒙着的面纱,露出那张被烧的满是疤痕的脸。打得她牙齿都松动,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打完他戾声训斥:“逆女,你说的,那叫人话么?”
“为父和你娘还有你哥哥们一心为你好,你却对我们大呼小叫,这就是你的孝道,你的长幼尊卑?”
“孝道?”
萧静殊衣衫袖子一抹嘴角,阴恻恻地剜着萧震霆:“你和林氏何曾拿我当亲生女儿对待,对我有过哪怕半点疼爱?”
“他萧旭何曾当我是亲姐姐,敬过我一丝半分?”
“他萧允又何曾拿我当成亲妹妹,对我有过半分维护?”
“你们不当我是女儿,凭什么要求我对你们尽孝道?”
“他们目下无尘,轻我贱我,又凭什么要求我尊长爱幼?”
“凭你镇国公的身份,还是凭你们脸皮够厚?”
“啪!”
又一道脆声响起。
这一巴掌却不是萧震霆打的。
而是林氏打的:“你问我们凭什么,就凭你是我亲生的,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她愤声怒吼着。
萧静殊又挨了一记,偏头啐了口,吐出嘴里的血沫子。
蓦地竟是掀唇笑了:“堂堂国公夫人,却还不如山野泼妇,说不过就动手打人。”
“你们还真是蛇鼠一窝,一丘之貉,只知道欺负手无寸铁的残废,也难怪镇国公府会没落至此。”
“就不知若萧家列祖列宗泉下有知,萧家传承百年的基业,尽皆断送在你们手里,会否气得祖坟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