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想别的办法。
***
翌日一早。
颜殊吃过早饭,叮嘱了木石几句,离开流犯所,独自去了城中。
毫无意外……
被城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
“大胆贱奴,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还不赶紧滚,是不是想找死?”守卫们谩骂着,还有人拔出佩刀架在她颈脖。
刀刃贴肤的冰凉触感,让颜殊眸光微暗,却是转瞬即逝。
她搓着黑手,脏污脸庞挂着讨好的笑:“小的想进鹿园打擂,还请几位军爷高抬贵手,带小的进去。”
架刀的守卫打量着她,满脸嗤笑:“小子,就你这小身板儿,怕是上赶着给兽栏里的野兽送菜吧?”
“军爷,您别看奴年纪小,打架可厉害着呢。”
颜殊不以为意,反而挺直肩膀脊背,拍着胸口道:“而且奴脑子好使,那些畜牲脑子都不会拐弯儿,哪里能斗得过小的?”
“小的就想讨口饭吃,还请各位军爷给小的一个机会。”
“军爷若不信,咱们也可以过两招,军爷直管放心,小的出手有分寸,肯定不会伤到您。”
“哈哈哈,就你这瘦胳膊瘦腿儿的,还想伤到我?”
架刀守卫笑的前俯后仰,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们听见没,这小子大言不惭,居然想和我过招?”
旁边的守卫也都哄笑起来。
“小子,牛都给你吹上天了,我说你毛长齐了没有啊?”
“畜牲脑子当然不会拐弯儿,它们只会把你撕成碎片,咔吧嚼进肚子里。”
“瞧你小子个儿挺高,可全身上下二两肉没有,顶多一把瘦骨头,只怕都不够那些个畜牲塞牙缝儿的吧?”
“李斗,你总不会虚了他个黄口小儿,上啊,干他。”
“干他!干他!干他……”
众人齐声叫嚷。
李斗收刀,捞起衣摆往腰间利落一扎,摆开了架式:“小子,来,你要是能打赢我,我亲自送你过去。”
“军爷,小心了。”
颜殊话落,人也朝他冲过去,一招猴子偷桃,直捣黄龙。
出手又快又狠。
李斗躲过一击,眯了眯小眼睛:“臭小子,出手这么下流。”
“李大哥,打架嘛,赢了就行,招数下不下流,有什么关系?”
颜殊调侃一句,为了拉近关系,军爷的称呼,被她换成李大哥。
可她出手却更快了,招式不止越来越下流,也毫无章法可言。
就像地痞流氓,泼皮混混掐架,不止动作熟练,身体灵敏如猴,还带着一种发狂野兽的暴戾。
凶残无比!
李斗本就长得魁梧,力气也极大,拳脚更是耍的虎虎生风。
可他拳头次次落空不说,还被颜殊下流凶残的打法,逼的有些手忙脚乱。
蓦地……
颜殊手往衣兜一抓,再往天空那么一扬一撒。
李斗被一蓬黄土迷了眼。
锵啷一声响。
等他再睁眼时,本挂在他腰间的佩刀,已搁上了他自己的颈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