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跪在孙朝祥面前:“将军,是那个钟夫人,一定是她下毒害我殊姐姐,求将军为我殊姐姐作主。”
孙朝祥犀利的眸光直直射了过去:“怎么回事,说清楚。”
“将军,今天一大早,那个钟夫人就带人来了桃院……”
小六流着泪哽咽的回话:“小六没见过她,见礼时便多说了一句,说将军下令不许外人打扰姐姐休养,可她……”
“可她却命人抓我还说要砍了我,小六跟她解释说小六是将军的人,这命令也是将军下的,但她们都不听……”
“呜呜,肯定就是那时候,她们趁我没注意,在药罐里下了毒……”
“呜呜,将军,环儿姐姐和玉儿姐姐都亲眼看到的,还有刘军医,要不是刘军医及时赶到救了小六,小六早被她们给杀了……”
小六说完抬头看着孙朝祥,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恨到泛着血丝:“将军,明明姐姐说,您才是鬼域的主人。”
“您都下令救姐姐,为什么那个钟夫人,还敢给我姐姐下毒害我姐姐,难道她比将军还要大?”
话落满室皆寂。
玉儿环儿脸色煞白的垂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刘放也被小六吓了一跳,怒声喝斥:“你这小奴儿,休得在此胡言,还不赶紧给将军赔罪。”
小六被吼的一个激灵,打个了寒颤,脸上也浮上抹恐惧。
他跪在地上,却依旧昂着脑袋,一脸倔强:“反正姐姐中毒快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们不让说我偏要说。”
“姐姐说将军跨战马,手持令剑振臂一挥,千军万马莫敢不从。”
“我也一直以为将军是个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将军的命令连个女人都不听,什么大将军,我呸,就是个狗屁!”
小六猛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小脸上尽是鄙夷和不屑。
“放肆!”
孙朝祥大掌拍在桌上,把那桌子都拍的四分五裂,碎成一地木头渣子。
小六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下一瞬。
他却是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呜呜,你一个大将军居然说话不算话,你骗了我姐姐,你还对我这么凶……”
“呜呜,那个恶毒的女人害我姐姐,你不给我姐姐作主,你还欺负我这个小孩子,你想杀我是不是,你来杀呀……”
“呜呜,我姐姐没了,我也不活了,你杀了我算了……”
“呜呜,反正我小六十八年后,呜呜,又是条好汉,我才不怕你……”
“呜呜,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了那个恶毒的女人下毒的机会……”
“呜呜,是我没照顾好殊姐姐,害死了殊姐姐……”
“明明姐姐跟我说了,他们都是坏人,不是姐姐的爹娘……”
“都是我大意,是我害死了姐姐,都是我错,我该死……”
“呜呜……”
小六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自责,当真是哭的昏天黑地。
孙朝祥拳头都已捏得咯咯作响。
刘放见状一巴掌用力拍在小六脑袋上:“哭个屁,你姐姐还没死呢,我几时说过她要死了?”
“嗝……”
小六打了个哭嗝,愣住了,他抬起头,眼巴巴的看着刘放:“军医,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说我姐姐她,还没死?”
刘放没好气的道:“人就躺在那儿,死没死,你不会自己看?”
小六抹泪爬起来扑到榻前,伸手探了探颜殊鼻息:“真的没死,我姐姐真的没死,你们快过来……”看。
转身便见孙朝祥脸色铁青,杀气腾腾的样子。
小六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把那看字儿给咽了回去。
完了。
他误以为殊姐姐快死了,居然口不择言,蹶了老虎的屁股。
这下是真的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