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您说了这么多,肯定口渴了,喝点茶水消消气。”
颜殊麻溜的倒了杯热茶,双手捧到楚怿手边。
楚怿接过茶水喝了口,看着一脸谄媚殷勤的颜殊问:“你千方百计找千手观音想盗取何物,为何不找我帮忙?”
“呃,那什么,我先前,送了瞿二小姐一件衣衫,花了我两千金子,后来越想越亏,我不就想偷回来么?”
颜殊脸色泛红,微顿道:“您可是北境王,我哪能让您去做偷儿,还是偷女子穿过的衣物,传出去也太损您王爷的威严了。”
楚怿也不说话,只直勾勾盯着她,俊美无俦的脸庞之上,写着一行明晃晃的大字:你编,你继续编。
“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若有半字假话,我……”颜殊刚举起手。
就被楚怿出声打断:“好了,别发誓了,你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
颜殊放下手,嘀咕了一句:“可我说的,真的都是真的。”
拿这么蹩脚的理由来骗他。
当他是傻子么?
偏她死鸭子嘴硬,怎么都不肯承认。
楚怿差点被颜殊气的当场厥过去,骂吧他舍不得,打就更舍不得了,思来想去竟是拿她完全没办法。
楚怿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压下心中的躁动,沉声道:“九儿,我可以不问你想做什么,但你必须记住,你身子不好,不许以身涉险。”
他可不想好好的媳妇儿没了,当一辈子鳏夫,可怜的孤独终老。
颜殊赶紧道:“以后有什么事,我让禾源和灵希冷香去办,我保证一定好好养身体,绝不会以身涉险的。”
她的保证他可不敢信,上次也答应他,可转头她不照样犯?
楚怿心中气怒,到底也没忍心再折腾颜殊:“我还有事要处理,你这两日都没怎么睡,我已让人备好马车,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颜殊乖乖点头答应:“我想带柳碧落一起回去,有些事还没问清楚,这里离得远,来回不大方便。”
“她的内力被云楼主封了,我也给她喂了毒药,还有灵希与冷香在,她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
“都依你。”
楚怿视线下垂,看了眼挂在她腰间,若隐若现的布袋子。
随后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灵希冷香:“看好柳碧落,保护好你们主子。”
“王爷放心。”
灵希冷香拱手领命,一左一右护在颜殊身边,出了宅院上了马车。
赶车的汉子扬起马鞭,赶着马车徐徐驶离。
青布马车并不大,外表看来也很普通,内里却别有乾坤。
车厢里铺着厚厚的虎皮垫子,还置着个精巧炭笼,炭笼里煨着酒壶,外面寒风狂呜,天寒地冻,马车里却格外暖和。
上马车后,灵希便将那酒壶从炭笼取出,倒了杯果酒递给颜殊。
“主子,这果酒是王爷特意给主子准备的,王爷说主子格外畏寒,可适量饮些暖身子,果酒也不易醉人。”
颜殊喝了两杯,是适合女子喝的乌梅酒,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主子,尝尝这糕点吧,是王爷特意吩咐属下替您准备的。”
冷香也打开车厢的暗阁机关,取出里面的糕点和热茶,又道:“王爷吩咐您不擅饮酒,那果酒您至多只能喝两杯。”
颜殊无语至极,她这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陛下自己爱管着她就算了,还硬塞给她两条尾巴,时刻监视她、管着她?
虽然知晓陛下是为自己好,可被人如此监视管束,她实在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