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建安帝更是一拍御案,龙吼震天:“你是想气死朕么?”
“父皇这话说的,是皇后非要儿臣娶王妃的,又不是儿臣自己要娶,怎地就成了儿臣气死父皇了?”
楚怿坐直了身子,指着皇后反驳了一句又道:“父皇不乐意儿臣娶,儿臣不娶就是,父皇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那儿子岂非成了不孝子?”
建安帝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却稍缓:“皇后说的没错,男婚女嫁,天经地义,你身为皇子,当早些成亲生子,为我皇家延绵子嗣。”
“父皇若实在想抱龙孙,我上头还有六个皇兄,让他们赶紧娶妻,给父皇多生几个就行了,干什么非死盯着,生不出来的我?”
楚怿话落,大殿里再次鸦雀无声,皇帝一脸狐疑的盯着他。
“怿儿,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生不出来?”
瞿皇后也是一脸惊诧:“莫非你身子生了什么暗疾?你这孩子也是,怎地回来这么久,都不告诉母后和你父皇?”
“这凡事都比不上你身子重要,皇上,其它可稍后再论,还是赶紧召太医令来先给怿儿仔细的诊治才是。”
皇后语气染上几分焦灼,脸上的表情也是几多担忧。
“皇后何必惺惺作态,世人都道本王好男风,几个皇兄全都知道,二皇兄也亲眼瞧见,本王就不信皇后会不知。”
楚怿眼帘一掀,睨着瞿皇后道:“本王的确有暗疾,那些女人对着本王这张脸只会犯花痴,个个搔首弄姿,跟狗皮膏药似的。”
“都恨不能粘在本王身上,撕都撕不下来。本王看着女人就恶心,也实在立不起来,而且女人体力太差。”
“动不动就受不住晕过去,半点儿都不能尽兴,远不及身强力壮的男人来得爽快,本王就喜欢男人,很奇怪么?”
他一本正经的反问,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
殿中女眷却都又羞又愤的红了脸,那话粗俗露骨又下流无耻,真是白瞎了老天爷给他的那张脸。
“原是如此,说来倒怪不得怿儿了,只是如此看来,男子长得太俊,有时也并非好事,会带来诸多麻烦。皇上,您说是不是?”
瞿皇后也不愧是皇后,先是被楚怿当殿顶撞,再听了如此污言秽语,那脸色却是依旧半点儿未变。
皇帝沉眉未语,显然怒气未散。
瞿皇后见皇帝不接话,轻笑了一声道:“本宫知怿儿深受其扰,因此厌恶女子,不过这天下女子千千万,本宫想总有能入怿儿眼的。”
“今日众位官家小姐都在,满殿佳丽无数,怿儿不妨先看看,说不得当真有能让怿儿钟意的呢。”
楚怿扫了眼殿中官家小姐,满脸嫌恶道:“看过了,心中恶心想吐,本王就算死,也不可能娶个女人。皇后娘娘千万别怂勇父皇给本王下旨赐婚,否则本王只能连夜卷包袱跑路了。”
“你的王妃自然得你喜欢才行,本宫想促成的是金玉良缘,可不想凑出对怨偶来。若你扔下新娘逃婚,岂非是本宫的罪过?”
瞿皇后说着看向众官家小姐道:“今儿节宴,众位小姐若有兴致,都可上来当殿献艺,给大家助兴,也祈求我炎朝,来年风调雨顺。”
“瑜儿、尧儿、越儿、铭儿,你们四个也可好好看看,若是有中意的姑娘可提出来,本宫再请皇上给你们赐婚。”
众臣官眷,看着自饮自乐的楚怿,皆是怒目而视。
怿王本就名声极差,今日一见还是个浑不吝的,皇帝皇后他都敢顶,还把皇帝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为人下流无耻不说,嘴还又恶又毒,不止骂皇帝的妃嫔丑八怪,还把在场所有官家女儿,全都贬了个一无是处。
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好像他们全都上赶着,想嫁女儿给他似的,现在上台岂不是正好坐实了楚怿的话?
天知道,他瞧不上他们的女儿,他们也压根儿瞧不上他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