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也不懂,疑惑摇头:“七小姐,府中有府医,夫人怀胎之时,都由府医把脉安胎,从没有乱吃药。”
“所以不是被药蠢的,是母亲的肚子不好,把旭弟生得太蠢了。”
颜殊一脸恍然的表情:“难怪了,我就说他看上的是阮溱溱,明明都和阮溱溱有肌肤之亲了,怎么又和郑礼滚一块儿去了。”
“敢情旭弟是天生根子不好,他男女通吃啊,哎不对,我看昨天他屁股上全是血,他好像是雌伏下面那个。”
“母亲你也看到了对不对?啧啧,那么多的血,旭弟他都不疼的么?”
“换我肯定占上面,自己享受,让别人流血,让别人疼啊。”
“你说旭弟怎么就那么蠢,把自个儿弄下面去,难不成他是天生,就喜欢在下面、受虐?”
明明那不疾不徐的声音,好听的像莺啼,说出的话却是不堪入耳。
几个丫鬟婆子皆听得瞠目结舌。
颜殊却是感慨的叹息:“哎,我早就提醒过母亲,瓜田李下得避嫌。”
“你看现在可好了,旭弟与男人宫中苟且,还被羽林军抓个正着。”
“估计这事已经传遍京城了,父亲的脸可算被母亲丢光了,我们萧家的脸也可算被你们母子败光了。”
“出了这种不肖子孙,真真是我们老萧家的家门不幸啊。”
“母亲,你生养出这种不知廉耻的儿子,咱萧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我估摸着会气得从棺材里全爬出来,打死母亲这个罪人吧?”
“你说你可怎么有脸继续当我们老萧家的当家主母,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不怨恨母亲?”
“不怨恨母亲,就不会夺你的掌家权,你说是不是?”
“啧啧,母亲你可要谨记教训啊,下次千万别再犯错了。”
“这次只是夺权,下次说不得父亲真就一纸休书,把你给休了。”
“真要被灰溜溜的休出萧家,母亲你说你哪还有脸见人呐?”
颜殊摇头又晃脑,字字句句夹刀子,怎么戳心怎么来。
“滚——”
林氏嘶声怒吼:“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你——”
噗嗤~
话还没喊完,喷出一口血,人也气得昏死过去。
“夫人……”
“夫人……”
丫鬟婆子怆惶大喊,皆被吓得不轻,匆忙将人扶上床榻。
王嬷嬷就想出去。
颜殊斜挎两步,拦住她去路:“嬷嬷,你这是,想去哪儿?”
王嬷嬷看着横在自己眼前的匕首,颤声道:“七小姐,夫人晕倒了,老奴去找府医,来给夫人诊治。”
颜殊把玩着匕首,淡淡挑眉:“只是吐点血而已,哪用找什么大夫,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可是,万一夫人,夫人有个好歹,公爷……”
王嬷嬷一脸为难,她是真没想到,七小姐会如此心硬。
把夫人气得吐血昏迷,还不让她们找大夫。
这哪是母女,简直是仇人。
颜殊瞟了她一眼,笑了:“父亲那里,我自会交待,等你们夫人醒了,替我告诉你们夫人。”
“既然敢派杀手劫杀毁约,就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今日吐血只是利息而已。”
“从我这里取走多少条命,我会一条一条给她记着,从今天开始一点一点从她身上,讨回来!”
“等她醒了,我就会送她第一份大礼,希望她看到不要太惊讶!”
颜殊嘴角勾起一抹,凉薄嗜血的弧度,说完拂袖离开。
出了初雪院,她去了东院主厢,小厮说萧震霆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