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早就看清你的真面目,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若谁犯了事都发个毒誓,就能证明没做过。”
“那公堂朝庭也不用设了,证据也不用查了,捕快差役不用再忙活,三司的那些大人,全都照毒誓来断案就行了。”
林氏眼见萧家父子,皆无所动作,悲恨交加:“萧颜殊,你这个逆女,全都是你做的,是你胡说八道诬蔑我……”
“是你这个孽障在设计害我,你个贱人,逆女,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林氏撕心裂肺的尖嚎,凄戾的诅咒着,悔到恨不能时光倒流。
若时光能倒流……
她发誓她一定会早早除掉这个孽障,她会让这孽障不得好死,绝不会让这孽障毁了她辛苦筹谋得来的一切!
“哈,哈哈哈……”
颜殊放声大笑,笑声肆意又张狂,可眼里却是凝着泪花。
敛笑她道:“用不着你诅咒,我知道就我这破身子,注定会早死,不可能长命百岁。我也从未奢求,能活到一百岁。”
“你也不用口口声声,什么逆女孽障的骂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还恨我恨到恨不能掐死我,最好当初没生过我。”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根本没同意你生我,你也少拿生恩来压我,若不是父亲眼瞎娶了你,让你进了我萧家门。”
“你林初雪就算求神拜佛,想怀也怀不上我,想生都生不了我。”
“若没有萧家,没有父亲,你林氏算个什么东西,谁它娘会认得你?”
“不过是个小小商户庶出之女,你还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
“满炎京的世家闺秀何其多,父亲娶谁不比娶你这个贼婆娘强,从你这个贼婆娘的肚皮里爬出来,我都恶心的想吐了。”
“亏你还有脸觉得你有恩于我,你它娘的扪心自问对我有什么恩?”
颜殊死死盯着林氏,戾声质问:“我在鬼域受苦十三年,那十三年里你林初雪在哪儿?你在国公府锦衣玉食,高床软枕!”
“我被阮溱溱谋害的时候,你林初雪又在哪里?你还在国公府里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天天想着怎么利用阮溱溱,攀上皇子。”
“我在擂台之上九死一生,差点被雪狼和蟒蛇活活吃掉的时候,你林初雪又在哪里?你还是在国公府里锦衣玉食高床软枕。”
“你明知我被换去鬼域,可你从来没想过我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你满脑子只想着,要如何留下阮溱溱那个冒牌货。”
“我回来的第一天,你就让管家拦我去路,让我走偏门入府,你它娘的当我是什么,路边的野猫野狗,还是随你招弄的玩物?”
“都说母女连心,可你这贼婆娘倒好,把我这个萧家嫡出千金弄丢了整整十三年,你它娘竟然一点儿都没察觉,甚至连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你一天天就只想着怎么贪我萧家的银子宝贝!”
“林初雪,你给我牢牢记住,你不配做我母亲,我也永远不会认你。”
“你只是我萧家的罪人,是乱我萧氏血脉,弄丢我的罪人!”
“我们萧家被你害得这么惨,两百年来祖上数代累积的万贯家财,全被你个贼婆娘搬空不知所踪!”
“我们萧家的门风,两百多年的清名,也都被你败的干干净净,我萧家人的风骨被你折断,我萧家满门九族,全都因你蒙羞。”
“我和父亲大哥二哥的脸,也都被你个贼婆娘丢光了,父亲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才真是倒了血霉!”
“我和大哥二哥,从你肚子里爬出来,更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看在大哥的面上,我忍着恶心叫你一声母亲,你它娘还登鼻子上脸,忘乎所以的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全然忘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还国公夫人,一品诰命,你也不看看,你个贼婆娘,你配么?”
娘的。
前世今生都用生恩压她,天天孽障逆女的骂她,她是给她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