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大箱子从他们面前抬出去,他们愣是没有半点察觉,就算公爷和世子查问,也绝查不出什么的。
萧慎瞥了眼林氏:“不管父亲信不信,我都相信殊儿。”
“既然母亲执意诬蔑是殊儿,那就召侍卫来,仔细查问清楚。”
颜殊出言打断道:“问是要问,不过不是在这儿,去公堂问吧。”
“殊儿……”萧慎轻呼出声。
萧震霆也蹙眉,沉声道:“殊儿,爹爹没有怀疑你,此事,我们还是先查证清楚,是否报官,容我和你大哥,商量后再说。”
“父亲想商量什么?商量如何将那贼婆娘做的事,替她瞒下来,免得我萧家被人看了笑话,丢了脸面么?”
颜殊犀利反问,转头看向萧慎,讽笑:“大哥,你也这么想?”
萧慎凝了她半晌,嚅唇,道:“就依殊儿,我来写状纸。”
萧震霆眉头蹙得更紧:“慎儿,此事,你们容为父再想想。”
萧允也是满脸复杂与纠结不忍:“大哥,殊儿,还是依父亲所说,再商量商量吧,送母亲去公堂,只怕她,她,她到底……”
“二哥,父亲。”
颜殊打断萧允,厉声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我知道二哥顾念着多年母子情份实在不忍心将她送官惩治,父亲也怕丢脸面,怕脏了我萧家门楣,给萧家和我萧家烈位先祖蒙羞。”
“可此时自查,总比它日被苦主告官,由官府查上门来的好。”
“萧家先祖也早有训,这贼婆娘不知在外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那一笔笔账你们都看到,下人也全都招供了。”
“供纸上也都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难不成父亲和二哥还心存侥幸,想要包庇她,以期息事宁人不成?”
“这件事没得商量,这官必须得告,否则我萧家风骨才是真的折了,以后都再立不起来,萧家门楣也彻底脏了,永远不可能再洗干净!”
萧慎沉声附和:“殊儿说的对,父亲,那些出账一笔笔数目都极大,我和允儿都看过下人的供证,那些银子我猜她是拿去请人平事了。”
“这其中不知有多少受害者,我萧家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绝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糊弄过去,否则,族规家训成了摆设,还何谈萧家风骨?”
“父亲,就照殊儿说的做吧,我现在就写状纸。”萧慎连声母亲,也不肯再唤,直接以她来代替。
“不行。”
颜殊一口否决:“状纸不能由大哥写,大哥乃是我萧家世子,将来要袭国公爵位的,状告生母,于大哥名声有污。”
“父亲识人不明,娶了这等贼婆娘,后宅竟弄出这等腌臜事,说出去也是丢人的很,在朝堂上也难免被同袍嘲笑。”
“二哥也是萧家嫡子,年少时尚可浪荡,但迟早得挑起重担,就算将来不上战场杀敌,总也得科考入仕,名声也不容有污。”
“这状纸我写最合适,左右我名声差,又是早死的命,不在乎多这一笔。”
“就像她不当我是女儿,把我弄丢不觉得有错,也没有半分愧疚。”
“我也没当她是母亲,别说告她上公堂,我告的心安理得。”
“就算看她被大人砍头,我也只会拍手叫好,不会觉得半点愧疚。”
那话冷血无情到了极点,却又说的无比的:大义凛然。
总之一切都是为了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