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你这个小贱人,你血口喷人,我不是什么奸细,也从来没有偷盗你父亲的军机要密……”
“公爷,她都是诬蔑我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没做过那些大逆不道的事,我真的只是……”
颜殊三两步窜上前,掐开林氏的嘴,掏出自己的帕子,团吧团吧,给她硬塞进了嘴里。
“唔,唔唔……”
林氏双眼血红,怒瞪着颜殊,那眼神似恨不得,将她撕咬成碎片。
颜殊垂眸讽笑:“想交待是吧,去公堂上和大人交待吧。”
“你向来诡计多端最会骗人了,似父亲领兵征战多年的人,都被你耍的晕头转向,我才不听你在这里瞎咧咧。”
“父亲和大哥二哥,也不会听你瞎说的,因为你肯定会糊弄我们,你不过是想先拖着,再等你背后的人来救你。”
“父亲和你多年夫妻,大哥二哥又是你生的,对你曾有孺慕之情,又碍于母子孝道,不忍心也不可能对你用刑逼问。”
“可三司的大人不一样,对于那些嘴硬拒不招供的嫌犯,大人们多的是审问手段,也多的是刑具招呼。”
“他们经常审案,也最会分辨真假了,你说的是否是实情,就算能瞒过父亲大哥二哥和我,可绝瞒不过大人们。”
“唔,唔唔唔……”林氏唔唔声,越发的急促,可惜没人能听懂她在说什么,大概是在,骂她?
颜殊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起身看向屋中三个男人,问:“父亲,大哥,二哥,你们说我说的对是不对?”
萧慎看向萧震霆:“如殊儿所说,我与父亲二弟,我们既不知情,就没必要杯弓蛇影,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反而落了下乘。”
“事已至此,依儿子之见,先请父亲依家规处置,待杖刑除族后,即刻送官咎查,由官府法办,最是稳妥。”
萧允嗫嗫道:“大哥,既要送官法办,那除族就是,杖刑是否可免了?我怕百杖之刑,她,她身子恐是受不住的。”
“萧氏族规,约束九族,萧氏家训,但凡萧家人,皆必谨守。”
“违者也应一视同仁,父亲并未写休书,她依然是萧家妇。”
“岂可因为她是我们的母亲,就徇私豁免,区别对待?”
“不过百杖之刑,以她身体的状况,确实难以承受。”
萧慎满脸复杂的看了林氏一眼,朝萧震霆道:“那就杖二十吧,待杖完儿子即刻将她送官。”
“她之所为胆大包天,其行其罪皆不可赦,为免将来遗祸无穷,唯有送官此途可行,父亲以为如何?”
萧震霆终于松口点头:“你们说的也有理,既如此便由为父亲自执刑,待执刑完,为父会亲自将她送官。”
“既然父亲将掌家权给我,此事也当由我全权处理。”
颜殊插嘴道:“父亲大哥二哥也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能让此事过去,不会让她连累我们萧家。”
“殊儿,有何法子?”
萧震霆父子三人皆是怔愣,三双眼齐齐看向颜殊。
颜殊淡声道:“其它的先不说,来此之前,我已交待木青,待半个时辰过后去请四位伯娘婶婶们过来。”
萧慎闻言一怔:“你是想让四位婶婶出面?”
“是我和四位婶婶一起。”
颜殊纠正道:“镇国公府不止我们这房,还有其它四房人。”
“虽然四叔、六叔和小叔,早已开府自立,可其它几房并没有。”
“镇国公府的财产,本就有其它四房的一份,待几位堂兄将来成亲之后开府自立,属于他们的,也是要交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