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是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开坤宁宫的。
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委屈得能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
不就是工作忙了点吗?不就是没顾得上跟她卿卿我我吗?至于吗?至于摆出那副“臣妾给您上坟”的表情吗?!
朕还是不是你最爱的小宝贝了?!
他越想越气,到了御书房,直接一屁股坐在龙椅上,对着跟过来的总管太监就吼:“磨墨!把所有关于户部案的卷宗,都给朕搬过来!朕今晚,就睡这儿了!”
总管太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就去准备了。
然而,当厚厚的卷宗真的像小山一样堆在他面前时,萧澈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林晚晚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和那句“恭送陛下”。
那眼神,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他烦躁地将手里的朱笔“啪”地一声扔在桌上。
不对劲。
这事儿,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邪门的诡异。
晚晚她……不是这样的人。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无理取闹、阴阳怪气的人。
他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对抗过朝堂上的老狐狸,她懂他,比任何人都懂。
那她……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萧澈,这位习惯了用逻辑和权谋来思考问题的帝王,第一次,开始尝试着,用他那堪比钢铁直男的脑回路,去复盘一件关乎“感情”的悬案。
他决定,要从头开始,捋一捋。
嗯……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
萧澈皱着眉,开始了他的“直男式复盘”。
第一天,也就是他俩回宫的第二天,他在御书房处理户部侍郎的案子,正烦着呢,她端着点心进来了。然后,他心情不好,吼了她,让她出去了。
【事件一:朕在忙正事,她闯进来,朕吼了她。】
嗯,这件事,是他不对。他不该把工作情绪带给家人。萧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自己记了一过。
第二天,他为了弥补,特意把早就准备好的东海珍珠手串送给了她。结果呢?她收是收了,但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事件二:朕送她礼物,她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是嫌珍珠不好看?不可能!那是朕亲自挑的!难道是……嫌朕送的方式太“傲娇”了?有可能。女人心,海底针嘛。萧澈暂时把这件事归为“未解之谜”。
然后,就是今天晚上。
他去坤宁宫用膳,她一反常态,对他极其温柔体贴,还主动靠过来“贴贴”。
【事件三:她主动贴贴,朕在想案子,推开了她。】
想到这里,萧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好像……又做错了。
她主动示好,他却因为满脑子都是“布防图”,把她给推开了。这……好像是有点伤人。他又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自己重重地记了一笔。
最后,就是导火索。他因为案子太棘手,说要留宿御书房。
【事件四:朕说要睡书房,她就爆发了。】
好了,所有事件,都串起来了。
萧澈看着自己脑海里这条清晰的“作死时间线”,陷入了沉思。
他吼了她,她忍了。
他送的礼物,她收了,虽然不高兴,但也收了。
她主动来贴贴,他推开了她,她也只是眼眶红了红。
可为什么,当他说要留宿御书房的时候,她就彻底爆发了呢?
这四件事之间,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萧澈的帝王大脑,开始以一种处理军国大事的严谨态度,疯狂地分析起来。
他把林晚晚的行为,定义为“变量x”,把自己的行为,定义为“诱因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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