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今天也在心声里掀翻朝堂?

第8章 牢狱生活与“吃瓜”日常

牢狱生活与“吃瓜”日常

黑暗,不再是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墨汁,而是变成了粘稠的、带着沉重压力的胶质。沈清言蜷缩在单间牢房那堆相对干燥的稻草上,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沾满污秽的石像。

他的姿势几乎凝固了。背靠着冰冷刺骨的条石墙壁,双腿微曲,一只手臂无力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戴着沉重铁箍的手腕则软软垂在身侧。头颅低垂,凌乱纠结、还残留着化人场恶臭的头发遮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消瘦、毫无血色的下巴。

唯有胸膛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起伏,证明这具躯壳里还有一丝活气。

门外,那两个披甲守卫如同真正的门神,影子被甬道里长明不灭的壁灯光线拉长,扭曲地投射在牢门下方狭窄的缝隙里。他们纹丝不动,连呼吸都调整得极其悠长轻微。但沈清言知道,只要自己发出任何超出“濒死重伤员”范畴的声响,哪怕只是铁链多晃荡了一下,那两股冰冷刺骨、带着实质杀意的气息就会瞬间穿透铁门,将他死死锁定!

这间“条件稍好”的单间,本质上是一个更高级的囚笼,一个被严密监控的活人墓。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在滚烫的刀尖上缓慢爬行。身体的虚弱和无处不在的监视压力,如同两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沈清言的心头。疲惫如同跗骨之蛆,疯狂啃噬着他的意志,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更不敢真正入睡。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他一遍遍在意识里警告自己,【睡着了,姿势会变,呼吸会变……会被发现的……】

为了对抗这令人发疯的死寂和沉重的睡意,为了麻痹门外那两尊“门神”,沈清言只能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对周遭环境的极致感知中。如同一个被剥夺了视觉的盲人,他的听觉、嗅觉、甚至对空气流动的触觉,都被迫提升到了极限。

他将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那面有着拳头大小透气孔的墙壁上。耳朵如同最精密的雷达,紧紧贴着冰冷的石壁(动作极其轻微,如同重伤员无意识的倚靠),捕捉着孔洞外传来的、来自那个未知空间的每一丝声响。

起初是模糊的嗡鸣和血液流动的噪音。

渐渐地,随着精神的高度集中,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变得更加清晰了。断断续续,带着一种空洞的回响,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又似乎就在石壁的另一侧。还有那微弱的风声,如同叹息,带着潮湿的凉意,偶尔会有一丝稍强的气流,透过透气孔吹拂进来,带来一丝外面世界的气息——那是混合着泥土、青苔和某种陈旧木头腐朽的味道。

【下水道?废弃的通风井?还是……靠近地表某个潮湿的角落?】沈清言在意识里艰难地勾勒着外面的景象,【水流……有水流就意味着可能有出口……或者……至少是活水……】

这个发现像黑暗中的一点微光,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神经。

就在这时——

【叮!】

【被动吃瓜值收集触发!】

【检测到微弱声源(通过特殊孔道传入)!】

【目标:未知囚犯(隔壁区域?)】

【瓜点:‘老囚的昔日荣光(吹嘘版)’(价值:1吃瓜值)】

【信息碎片:某老囚犯正向新来的菜鸟吹嘘自己当年在江南道如何叱咤风云,一晚上豪掷千金包下整条花船,知府老爷都对他客客气气。(真实性存疑度:高)】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重口音和明显炫耀意味的声音片段,极其微弱地、如同隔了十几层棉布般,断断续续地透过那透气孔和石壁的缝隙,钻进了沈清言的耳朵里:

“……嘿……小崽子……知道……爷当年……在……秦淮河……那排场……银子……跟水似的……哗哗……花船……最红的……姑娘……都……伺候爷……知府……算个……屁……见了爷……也得……拱……拱手……”

沈清言:“……” 【就这?】他在意识里翻了个白眼,【这牛吹得,三流话本都不敢这么写。江南道豪绅?包花船?知府客气?真要这么牛,能混到这诏狱里等死?系统,你这瓜点给1点都嫌多。】

【叮!信息价值评估基于信息本身稀有度及对宿主潜在影响。吹嘘内容虽失真,但反应了目标心理状态及部分地域信息。价值:1点合理。】系统冰冷回应。

【行吧行吧,蚊子腿也是肉。】沈清言无奈,继续屏息凝神。

没过多久,牢房外甬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不是守卫那种刻意的轻盈,而是带着点拖沓和油滑。送饭的杂役来了。

“哐当!” 活板门被粗暴地拉开。

一个粗糙的破碗被塞了进来,碗里是半碗颜色浑浊、漂浮着几片烂菜叶、几乎看不到油星的清汤寡水,上面照例搭着半个硬邦邦、颜色发黑的窝头。

“吃饭!”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带着点不耐烦。

沈清言依旧保持着“濒死”的姿势,一动不动。那杂役似乎也习惯了,骂骂咧咧地就要关上活板门。

就在这时,门外甬道里传来另一个稍显谄媚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沈清言强化过的听力还是捕捉到了:

“刘头儿,您看……这个月的‘辛苦钱’……是不是该……”

“急什么!” 一个明显更粗鲁、带着官威的声音响起,正是之前负责“看守”他的那个狱吏头目刘头儿的声音,他同样压低了声音,但语气里的贪婪和不耐烦毫不掩饰,“老子还能少了你那仨瓜俩枣?老规矩!新来的那份‘细粮’,折成钱,月底一并给你!管好自己的嘴!”

“是是是!谢刘头儿!您放心!规矩我懂!” 谄媚的声音连声道谢,脚步声和锁链晃动声渐渐远去。

【叮!】

【被动吃瓜值收集触发!】

【目标:狱吏刘头儿、杂役】

【瓜点:‘克扣的油水’(价值:1吃瓜值)】

【信息碎片:狱吏刘头儿长期克扣新入狱囚犯本应发放的少量“细粮”(如白粥、馒头等),折价换成铜钱,与负责采购的杂役分赃。数额不大,但长期进行。】

沈清言的目光扫过地上那碗连猪食都不如的东西,又想起原主记忆中关于诏狱囚犯伙食那点可怜的“待遇标准”(虽然差,但似乎……不该差到这种地步?),瞬间了然。

【呵,还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内心冷笑,【连这点吊命的东西都要刮层油……这刘头儿,胃口不大,胆子不小。可惜,这种小虾米的瓜,换不了几个钱。】

他继续维持着死寂,如同真正的尸体。时间在滴答的水声和门外守卫死寂的压迫感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沈清言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无边的压抑和疲惫彻底吞噬时,那透气孔外,隐约传来了新的动静!

这一次,声音似乎更近了些?像是有人走到了那通风井(或下水道)的入口附近?而且是两个人!

“……真是晦气!这破地方,又潮又臭!” 一个年轻些、带着抱怨的声音响起,虽然隔着石壁和孔洞显得模糊,但比之前老囚犯的吹嘘清晰了不少。

“少抱怨两句吧!赶紧把东西倒了走人!” 另一个略显沙哑、年纪大些的声音呵斥道,伴随着重物放下的闷响和水花溅起的声音。显然,是负责倾倒污水或垃圾的杂役。

“唉,陈哥,你说咱们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整天跟这些晦气东西打交道!” 年轻的声音继续抱怨,“哪像陈御史府上……啧啧,我表舅以前在那儿当花匠,那日子才叫滋润!可惜啊……”

“闭嘴!” 年长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提那个干什么!晦气!”

“怎么了嘛……” 年轻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服气,但压低了些,“我表舅又不是犯了事被赶出来的!是……是陈御史家最近不太平!他才自己辞工不干的!”

“不太平?” 年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好奇,也压得更低了,“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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