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点，小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锈城那些东西，它们保留了太多人类的特征和智慧，但他们终究只是牲畜。”
他站起身，走到旁边的控制台前，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段影像资料，投射到实验室的墙壁上。
影像中不再是锈城那种地狱般的景象，而是一个巨大的、充满绿色植被和柔和光线的生态穹顶。在其中活动的生物，有着清晰的、强壮的鹿科动物形态——修长的四肢、覆盖着浅棕色毛皮的身躯、优雅的脖颈，以及标志性的、形态各异的鹿角。
它们的眼睛是温顺的草食动物般的棕色或黑色，眼神清澈，没有任何疯狂或暴戾。它们低头啃食着特制的植物，或者在林间悠闲漫步，动作自然流畅。
“你看清楚，”路橙泽指着影像，“这才是你刚才吃的东西的来源。它们是‘鹿amazon’，没错，但它们的基因序列经过了我和本市几位顶尖生物伦理学家的共同编辑和优化。”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点开复杂的基因图谱和修改日志。
“我们剔除了所有与人类基因相关的表达片段，移除了导致形态扭曲和攻击性的不稳定因子。它们的基因组更纯粹地指向了‘鹿’这一物种，并强化了其作为优质生物质源的特性——高效的能量转化率、强健的肌肉纤维结构、富含特定活性蛋白。
更重要的是，”路橙泽加重了语气，“它们的形态、行为模式、乃至基础意识层面，都完全属于‘动物’。它们不具备人类的智慧，没有人类的记忆和情感，甚至不具备低等amazon的侵蚀性和攻击性。它们只是……一种经过高度优化的、可以稳定提供高质量生物质和能量的‘家畜’。”
“我知道这很难接受，小冷。”路橙泽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他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锡箔纸，“把他们当作无害的、纯粹的资源。就像人类圈养牛羊猪一样，只不过我们利用了更先进的技术，创造了一种更高效、更‘干净’的能量来源。它们的‘鹿’形态，是实实在在的，并非伪装。”
路橙泽走到赵冷面前，直视着他混乱的眼睛：“你的身体需要什么，我很清楚。普通的食物无法满足amazon细胞进化的需求，甚至会让你在战斗中越来越饥饿，越来越难以控制野性。
这种经过特殊编辑的、安全的amazon生物质，是目前我能找到的，对你最有效、副作用最小、也最不会触及你心理底线的强化途径。它提供的能量和活性因子，能让你更快地变强，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力量，而不是被饥饿和本能驱使。”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今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不过……很明显，是你的实力不太够，没有成功度过这次考验或者说危机……
你需要力量，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去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去对抗那些真正的怪物和疯子。这块肉，就是通往那条路的起点。它很安全，也很有效。选择权在你，小冷。是继续沉溺在过去的恐惧中，拒绝变强，还是接受现实，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让自己强大起来？”
路橙泽的话像冰冷的逻辑链条，一层层剥开赵冷内心的抗拒和恐惧。他看着哥哥平静却蕴含着强大意志的眼睛，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那里不再疼痛，反而有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感和力量感。
他回想起刚才面对毒蛇王和王蛇时的无力，回想起幸存者惊恐绝望的眼神……
恐惧和恶心依然存在，但另一种更强烈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望，对保护他人的渴望——如同破土的幼苗，艰难地顶开了那片阴霾。
赵冷沉默了许久，脸色依旧苍白，但还是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了起来。
路橙泽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他点了点头：“肉还有很多。而且，这只是开始……对了，驱动器给我，我拿去改一改，顺便继续做一下实验……嗯，小冰的电话?”
……
路橙泽通过冰亦的话知道了今天晚上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也通过提供的信息知道对面大概就是王蛇……
“哈……镜世界的骑士……而且貌似不是什么善茬……挑战吗？我接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