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拍岳巧英的手说:“我回去跟陈扬说说,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你也去打听打听那两个姑娘都是怎么想的,别是大人一头热,咱是结亲,不是结仇。”
岳巧英声音都透着喜庆劲儿:“婶子你就放心吧,现在是两家都有这个意思,你先回去问问陈扬,看他中意哪家,然后我们找机会让两个孩子见见面,再往下谈,不成我就再给你打听。”
陈香莲又叹一口:“唉,麻烦你了。”
岳巧英:“不麻烦不麻烦,这是大事,事前不怕多看看,等成了再发现不合适那才折腾。”
陈香莲点点头说是,然后站起来就准备回家,岳巧英亲亲热热的挽着她的胳膊把她送出门。
陈香莲回到家天已经擦黑了,一进院子就看见陈扬正站在时禾窗户底下张望,吓得她打了个激灵,几步冲进去,还不忘重重咳嗽两声。
这死小子,扒姑娘窗户,不要脸!
也就是她孙子,她还不敢大声说话,怕他被发现,瞧她等会儿不把他腿打断!以后可不敢单独把他放家里了!
陈扬已经量好尺寸了,刚刚他拿布往窗户上一比划,发现窗户太脏了,看着怎么都不舒服。
他又进进出出两三趟把玻璃擦干净,倒是好了很多,但是玻璃一干净又衬的窗框脏的看不下去。他又琢磨着给窗框处理一下,看看是刷漆还是干脆换了。
正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奶奶的咳嗽声在他身后响起,给他也吓一跳。
“奶奶?怎么了?”陈扬马上转身。
孟时禾正在屋里玩布,刚刚陈扬裁布,剪下来一些边角,她正堆在手里玩,听到声音也跳出来。
陈香莲刚想拉走他教训,看到孟时禾出来,开开心心的,试探着问:“时禾,这是干什么呢?”
孟时禾:“噢,我请陈扬帮我裁个窗帘,不着急的。”她看陈奶奶正拉着陈扬,以为她找陈扬有事。
陈香莲看看孟时禾,再看看陈扬,一把把陈扬的手扔下,这死小子,吓死她了。
扔下以后她又上前两步:“裁窗帘啊?让我来!这我熟,比他干得好。”陈香莲想插一手,她担心他们走太近。
孟时禾一拍手:“呀,忘了您了,这事儿您肯定比他强,不过他刚刚已经裁完了。”说着就带陈香莲进屋去看已经裁出来的布。
陈香莲看着堆满一床的布,全是棉布,她拿着陈扬裁出来的看,又看已经剩下的布,把布一放隔着窗户就开始骂人:“你你你,陈扬你个糟贱东西的货,你***,这布能这么裁吗?啊?你****,你给老子滚进来!”
陈香莲声如洪钟,一下就震住了孟时禾,她双目圆睁,看看陈奶奶,再看看窗外的陈扬,耳朵里飘进一阵鸟语花香,陈奶奶,可真厉害啊。
骂完了还不解气,转过来又捧着那堆边角布直抽气,“哎哟,这是要气死我,这多好的布,这样横着一剪,再竖着一剪,两块一拼就成了,还能剩一块整布,这跟谁学的从中间掏!”
陈香莲边说边拿手在布上面比划,说到后面火气又上来了,朝着已经站她身边的陈扬后背上来了两下。
孟时禾听着陈香莲说,看她真气着了,陈扬也不解释,就悄悄把手举起来,只举了半高,声音也小小的:“奶奶,是我让他这么剪的。陈扬一开始也想拼,是我想要点碎布缝在帐子上好看。”
她没说是因为她怕两块布拼进来有印,碎花图案也对不上,她嫌不好看,老人可惜东西,她说了陈奶奶会更难受。她也没想往帐子上缝,她这么说就是发现,必须得给这碎布找个用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