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孟时禾就加入了哄抢大军,不过还是频频被人群挤出来,她是没能耐挤进去的。
孟女士就站在外围,看着孟时禾被挤来挤去,掐着腰哈哈大笑。
二十九,他们买完所有东西之后给李阿姨放了假,孟女士还给李阿姨包了一个很大的红封。
孟时禾依依不舍地看着李阿姨,殷切地说:“阿姨,新年好,但是过完春节早点回来,看看我,我离不开你。”
孟时禾实在舍不得阿姨离开,阿姨一走,这个厨房就归孟女士管了,那很灾难。要是孟谦同志在家,还有的熬,要是孟谦同志上班没回来,她就不得不接受荼毒了。
想到这里,她悲从中来,干嚎一声:“阿姨,我过完年还要回豫州的,你也不舍得我的对吧?”
孟怀疏一把拉住她:“行了,别嚎了,阿姨家是本地的,又不远,总不能连年都不让她回去过。”
李阿姨就笑看着孟时禾,点头答应她:“我早点来。”
阿姨一走,当天晚上孟时禾就吃上了孟女士亲手做的晚餐,她面无表情的咽下去,心里不可抑制地想到了陈扬,唉,也不知道他们在吃什么?
陈扬在吃红薯粥,孟时禾一走,陈奶奶又恢复以往的习惯,他说了也不听。
陈扬吃完饭把碗收拾完对陈香莲说:“奶奶,明天就三十了,过年还是让我来做吧,再不做我买的那些肉该放坏了。”
说完也没管陈奶奶说什么,径直走到厨房去洗碗。
洗完碗他盖着被子靠坐在床头看书,看着看着就瞟到对面黑漆漆的窗户,要是往常她在的话,屋里面该是点着煤油灯的。
陈扬看着手上的书越来越看不进去,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孟时禾。
陈扬闭上眼睛,把手里的书倒扣在脸上,他想她在吃什么;在干什么;路上顺不顺利;回家了开不开心;想,她有没有想起他。
鼻尖上的书好像还残留着她房间里的味道,这味道又叫陈扬想起去买车票那天她紧贴着站在他身前,鼻腔里挥之不去的茉莉花香。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下雪花,银色的月光洒进少年房间里,昏黄的煤油灯旁,只能看到他吞咽的喉咙。
大年三十,孟宴清终于回来了,他穿着军装背着军绿色的行李包,一见到孟时禾就把包往地上一扔,冲过去用力把她抱进了怀里。
孟宴清本来就高,这半年过去不知道是吃得好还是锻炼跟上了,更高了,孟时禾被他压在怀里喘不上气了都。
孟时禾伸手推推他没推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含混不清:“孟宴清,放开我。”
说着就朝他腿上踢了一脚,孟宴清吃痛稍微松开一点手,孟时禾趁机钻出去说:“孟宴清,你想勒死我吗!”
孟宴清这半年晒的比晓丽都黑,一张嘴只能看到一口大白牙,他说:“我在部队听到豫州的事情了,我很担心你。”
孟时禾听到这句话怪不自在的,蹭到他身边说:“那好吧,再给你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