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禾没说其他的,只说了句:“你过来这边。”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陈扬提着灯跟在孟时禾身后一直到她门口,他站在门口说:“时禾,有什么事情你说吧,太晚了,我就站这里。”
孟时禾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马上就长舒一口气,晚上出去溜达这一圈可真冷,听到陈扬的话她只是说:“你进来。”
陈扬知道不应该,晚上进女同志房间里,这简直是流氓做派。
但孟时禾的房间对他好像有什么奇妙的吸引力,陈扬还是进去了,进去的时候他想的是在他家里,这事情不会有人知道的,没人能说她不好。
不过真当跨过那道门槛,站在了孟时禾屋子里,陈扬又暗道自己的龌龊心思,就站在房间门口,脚步是再也不肯往前走一步了。
孟时禾喝了一声:“进来不关门,想冻死我吗?”
就这一声叫陈扬打了个激灵,他想了想还是把门掩上了,只留了不大的缝。
孟时禾简直想笑,陈扬一副受欺负的表情,怎么,她就是那强抢民男的恶霸了吗?
孟时禾不理他,这什么臭毛病,心里想什么嘴上都不说。
看了看床,又看了看桌子,孟时禾还是在桌子前坐下了,坐床上的话,厚脸皮如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会太过暧昧。
“陈扬,你不开心吗?因为我今天牵你手。”孟时禾轻声问。
陈扬一下子就慌了,语气急促:“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孟时禾对他的回答并没有满意,接着说:“那你怎么不理我呢?回家的路上也没有跟我说话,回到家也没有说,刚刚我叫你进来,你都站在门外。”
陈扬没怎么思考就说:“在外面是因为我心虚,我怕别人看出来,我怕别人说你不好。回到家我想跟你说话,但是,”陈扬卡住了。
孟时禾手掌轻拍桌子,“你过来,来这里说,但是什么?”
陈扬终于走到了桌子边,斟酌了很久才说:“我不敢,我怕我忍不住。”
孟时禾挑眉,没有接话,等着他自己说下去。
陈扬有些难堪,他嘴唇轻启,“怕忍不住还想拉你的手,我想过很多回。时禾,抱歉,我还想过其他的,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我不该这么想,我就是,我控制不住。我这样是不是很差劲?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很差劲。”陈扬的脑袋越说越低。
孟时禾开心了,她想:就得是这样,想什么要说出来才行,她才知道啊。
陈扬已经不敢抬头了,他觉得自己有毛病,他知道不该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他就是会想。
现在都说出来了,陈扬有了一种等待被宣判的感觉,这对时禾来说,是冒犯。
“我刚刚本来都躺下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去找你吗?”
时禾温柔的声音无端响起,叫陈扬不自觉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