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扬一回来就包揽了孟时禾所有的杂事,打饭打水,知道孟时禾有不少没洗的衣服之后,把她的衣服也都洗了。
这都是以前陈扬干惯的事情,孟时禾一点没有觉得不自在,反而是室友都跟她说,这样使唤对象不好,容易让陈扬觉得她娇气不干活。
孟时禾也只是笑笑,没有反驳,但是也没有改。她就是娇气,如果跟一个男人谈对象之后,还硬要变得不娇气,那她谈这个对象受这个罪干什么?自讨苦吃吗?
不过这些话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是自己给自己抹黑,现在的主流风气还是以勤劳能吃苦为美德的,最好还是奉献自己照亮别人,那就会被大力赞赏了。
不过孟女士时常说,这都是要求圣人的,圣人之所以是圣人,就是为常人不能为。她们都是普通人,把自己料理好就已经很厉害了,还是尽量不要为难自己。
孟时禾深以为然。
陈扬本来是陪着孟时禾来拿信的,没想到他自己也有一封,两个人拿到信,找了个小亭子坐在一起,头碰头拆着看。
孟时禾一拆开就笑了,来回看看手里的废纸说:“倩倩还真是,一如既往。”
陈扬听到孟时禾的声音,侧头看她手里的信,看到纸上面的作文之后也笑出声来,“比我这个强,我这封信是田五寄过来的,你瞧瞧。”
孟时禾看过去,看到陈扬手里的纸根本不是写字用的纸,是草纸。
家庭情况好一些的,一般把草纸当厕纸,不过大部分情况下,草纸是供销社用来包红糖糕点的。
现在都能看到陈扬手里的纸上面,有不知道什么糕点浸上去的油。
孟时禾就笑了,脑袋一歪,蹭了蹭陈扬的肩膀,然后翻过手里的纸看上面王倩写的内容。
孟时禾本来是笑着的,但是越看嘴角越平,看到最后眼神里全是不解。
等陈扬也看完他的信之后,没等孟时禾问起,他主动交代:“我之前让田五收废铁,他已经收了不少了,写信来问我是不是先暂停一下,因为废铁涨价了。还有奶奶的情况,奶奶前段时间生病了,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冬天换季风寒发烧了,现在已经好了。”
说着陈扬还感叹了一句,“来到沪市,只有雨季的时候有些不习惯,现在冬天,反而没有太大的感觉,已经忘了豫州现在恐怕已经大雪封路了。”
孟时禾轻轻说:“等之后,我们把奶奶接过来吧?让她一个人在家,生病了可能都没人知道。”
陈扬呼出一口气说:“等今年过年我回去问问她吧,她不一定愿意,陈庄全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姐妹,来到沪市恐怕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