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号,虽然还没有过年,不过也已经算是进入了七九年。
陈扬坐上了前往羊城的火车,他没有直接回豫州,因为他想去羊城进一些稀罕物回到豫州去卖。
厂子现在还没有开起来,前期投入不会少,他想趁现在刚开放,挣一笔快钱,不管是给工人发工资,还是留一笔备用金,都需要这笔钱。
陈扬走了,孟时禾也没有闲着,她有心想赶紧把那个厂房盘下来,但是现在孟女士依旧不让她出门。
孟怀疏的意思是,为了挣那几个钱,实在不必要置安全于不顾,郊区也太偏了。在家里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前,最好孟时禾都深入简出。
孟时禾在家待了两天,越来越无聊的时候,孟宴清放假回来了。
回来的时候依旧提着军绿色的行李袋,身板笔直,瞧着还跟当bing的时候差不多。
一看到孟时禾,孟宴清就笑了,然后再看看孟怀疏,说的第一句话是:“妈,妹妹,我们学校改名了,现在叫国fang科技大学。”
孟怀疏看着这个比她高了一头多的儿子,轻拂过他的肩膀说:“是吗,这个名字大气,你这一年,在学校怎么样?暑假也不说回来一趟看看。”
孟宴清一把抱住孟怀疏:“妈,我暑假回部dui了。在潭州挺好的,就是那里吃东西口味比较重,我刚去的时候有点不适应,现在挺好的。”
孟怀疏叹息了一声,推开孟宴清说:“都多大的人了,叫你妹妹笑话。”
孟时禾站着歪靠在沙发的靠背上,正看着他们两个,看孟宴清抬头看她,还冲孟宴清做了个鬼脸。
孟宴清一回来,孟时禾还以为能多个伴了,没想到孟女士并不怎么限制孟宴清,孟宴清出门还是很频繁的。
孟时禾就不愿意了,直接问:“妈妈,凭什么孟宴清能出去?”
快过年了,孟怀疏已经不剪花了,她现在就是写写毛笔字喝喝茶,再跟李姐学一学过年的菜,熏鱼蛋饺笋烧肉什么的。
往年李姐过年都不在,孟谦也做不了什么大鱼大肉,他小时候太穷了,是从北边逃荒逃过来的,只会下个面条包个饺子,因为没有别的东西让他做。
后来进了孟家,更不需要他做了,所以他这么多年在下厨上也没有什么长进,顶多炒两个家常菜。
孟时禾问孟怀疏的时候,她就正在写毛笔字。
孟怀疏闻言道:“他在部dui待了两年,眼睛看不出来,但那是个锻炼人的地方,再说他已经二十了,也该经经事儿了。放心,有人跟着他。”
孟时禾:“那我也二十了,你怎么不让我也经一经事儿?我也想出门。”
孟怀疏半步不退,“来,你瞧瞧我这字写得怎么样?”
孟时禾没办法,老在家待着,还不知道家里的事情什么时候能解决,要是一直不解决,那她的厂房怎么办?于是她把事情托给了孟宴清。
孟宴清被孟时禾使唤着,隔天就去计委了,也顺顺当当地见到了江恒。
这还是孟宴清第一次见江恒,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是孟时禾说让过来找他,孟宴清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