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在羊城废寝忘食地学习,孟时禾在家里抓耳挠腮地焦虑。
孟宴清和爸妈出去大半天了,什么消息也没有,理智上孟时禾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不够他们来回,但是情感上控制不住担忧。
孟宴清现在正和江恒在看厂房,旁边陪同的是厂房原先的负责人。
负责人引着江恒和孟宴清一项一项地跟他们介绍厂房里的设备,包括是什么时候引进的,主要是用来干什么的,能承接什么业务。
这些都关系到这个厂房能卖出什么价格,所以负责人很是上心。
负责人一边走一边说:“实话实说,不瞒您两位,这个厂房和这些机器这两天有好几拨人来看过了,其中有两家给的价格我很心动。要不是我之前答应了这个厂房要留给你们,我早就出手了。
但是我也说句实话,要是你们的价格不合适,我肯定也是不能卖的。此一时彼一时,这些机器现在想买都买不到。机器厂产的机器,这两天恐怕都被订完了。您信不信,订单说不定都排到几个月之后了。
除非您从日本进口,不过从日本运过来也得几个月。我也不是坐地起价,咱在商言商,这都开放一个多月了,这厂房我还给您留着已经仁至义尽了。所以,您看这价格?”
孟宴清被负责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他说的都对,现在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从宣布以来,各行各业都出现了打头阵的人。
孟宴清点点头就要应承下来,被江恒一把拉住,江恒笑着说:“您说的有理,不过我们是诚心想要,价格上您得再让一让。”
负责人苦着一张脸:“让不了,真让不了,不然你们再看看别的?主要这些财产也不是我的,是guo\/家的。我就是个负责人,在这个情形下,我总不能亏着卖,那不是明说我不称职吗?”
江恒还是笑着说:“没什么不能谈的,我相信来找您的人肯定很多,但是呢,这些机器按照您刚刚报的价格,恐怕现在能全款拿出来的人几乎没有。如果您没骗我们,那他们恐怕是,像“一补”那样,分期付给您?”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的汗,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反问江恒说:“那您的意思是?”
江恒不紧不慢地说:“正如您说的,这些机器不是您的,您就是个负责人,如果您卖给其他人,他们生意做的顺利把钱付了还好说。如果不顺利,这个钱付不上,那这缺的口子,还是要您想办法补上的。”
说到这里江恒一个但是,话锋一转:“但是,我们是可以全款的,让您没有后顾之忧。当然,我们也不让您太难做,只要一个合理的价格就可以,至少这些机器用了这么多年,折旧要算的吧?您总不能按新机器的价格给我。”
从江恒说话开始,孟宴清就闭嘴了,刚刚负责人说的不是一笔小数,虽然妹妹说了钱上面让他自己做主,但是现在看着是能便宜的。
负责人不认识江恒,但是听江恒说能全款支付这一笔钱,再想想找他让他把厂房留下来的规划院的领dao…
负责人斟酌过后说:“行,我就当交你们这个朋友了,我给个实在价格,你们就不要往下压了。行的话,等上班我们就去走手续。”
江恒笑了,推了孟宴清一把,“去谈吧。”
孟宴清眨眨眼,快乐地同意了负责人最后的价格,比刚开始他报出来的少了将近一半,给孟家省了上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