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谦反而安慰她:“你说的没错,早点说挺好的。”
孟怀疏又叹一声:“真是矛盾,我一方面觉得他们还是孩子,快快乐乐的就行了,有什么都有我们。一方面又觉得我们总有老了死了的那天,到那时他们怎么办呢?还是应该自己立起来。我时常拿捏不清这个度,尤其现在两个孩子都不在身边了,把他们撒出去我是不放心的…”
孟怀疏说了很多,孟谦就在她旁边仔细听着她说话。
说到最后,孟谦只说了一句:“做了那个梦,禾禾不可能再是小孩子心态了,她什么都不说,但是她压力恐怕比我们都大,她担心我们出事。至于宴清,除非他当几年兵就退伍,出来做别的,他要是想留在部队,有些事情都是必经的。怀疏,别想太多,早点说开比已经吃亏再学乖要好太多。”
孟时禾一点也不知道父母两个的纠结,她躺在床上想着孟女士的话,她想她既然知道那么多事情,不做生意说不过去。
她又想,是不是也把孟宴清拉出来,两个人一起做生意,做大做强。做生意只要循规蹈矩,最多全赔光,是不可能有人身危机的,但是只要涉及到立场,争权,那就不好说了。
做个富翁,到福布斯上待一待,不是也很好吗?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一点都还没有丝毫睡意,本来是大年初一,但是她心里压了事情,也开心不起来。
索性穿上衣服去敲孟宴清的门,他们两个住在二楼,爸妈在楼下,也不担心吵醒他们。
门一敲,没两分钟孟宴清就开门了,精神的很,看起来也没有睡着。
孟时禾挤进去,坐在孟宴清的床上说:“孟宴清,我睡不着,你怎么想的,去了半年,你喜欢当兵吗?要在部队待着吗?还是想出来?”
孟宴清此时眼神里满是迷茫,他说:“我不知道,我本来是很想的,保家卫国,很厉害。我穿上军装,很自豪的。”
孟时禾:“那现在呢?”
孟宴清坐到孟时禾旁边,往后一倒躺在床上说:“不知道,我觉得妈妈说的对,都是不分家的,就看爸爸,如果没有外公,他也坐不到这个位子。但是,但是这跟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本来想的是那种很理想的,你懂吗?”
孟时禾也往下一倒,躺在孟宴清身边说:“懂,不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抢吧。我以后想做生意,你要一起吗?我们去挣很多钱好了。”
孟宴清慢吞吞说了一句:“刚刚妈妈说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但是没敢。你们怎么知道以后能做生意?万一不能做呢?至少现在还不让。”
孟时禾喃喃说:“梦到的,你信吗?”
孟宴清“切”了一声,“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还梦见我能飞呢。”
他说完房间里安静下来,过了很久,孟宴清开口:“禾禾,不管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会撑着你的。妈妈说的对,但是我觉得爸爸说的更对,我总要给你撑腰护着你的。”
孟时禾:“那你还当兵吗?”
孟宴清:“当吧,不仅能护着你,还能护着老百姓,像这次豫州救灾一样,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