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疏:“好什么好,他这样,以后怎么办?”
孟谦就说:“不一定非要八面玲珑,当个一根筋也是一条路,说不定走的还更远些。”
孟怀疏按按太阳穴:“宴清要是有阿恒一半,我就放心了。都不说阿恒,跟他妹妹匀一匀也行。”
孟谦笑起来:“哪能所有好处都让他占了?出生的时候他个头大,要是脑子也好,那禾禾多吃亏。现在不是挺好吗,禾禾虽然身体弱,但是脑子好使。”
孟怀疏就没再说话了,过了很久才说:“过年的时候,把阿恒也叫来一起过年吧,这么多年,那孩子不好过。”
孟谦道:“跟他爹一样,一肚子心眼儿,放心吧,吃不了亏,今天这一遭,是他故意的。”
孟怀疏悠悠地叹了口气,“都是好孩子。”
孟宴清听孟谦的,开始频繁出门,一开始在市内,他就去他同学家里串门,几天下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然后孟宴清就又去找江恒了,想去郊区谈厂房的事情。
江恒跟他约了个星期天,告诉他一定要跟家里说一声,因为来回时间不短,免得家里担心。
孟宴清不知道江恒什么意思,但是这话江恒说了很多遍,搞得孟宴清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把这句话跟家人说了说。
孟谦和孟怀疏对视一眼,孟怀疏说:“既然约好了,就去吧。”说罢看着孟宴清清澈的眼睛,还是说了一句:“宴清,你知道的吧,那些人一直想对你下手,说不定就是在明天。”
孟宴清说:“我知道啊,妹妹都跟我说了,他们老是使坏蹲咱们家,所以你们让我多出门逛逛是想一下子把这些人都抓住。”
孟怀疏轻轻说:“你害怕吗?害怕就不去了。”
孟宴清:“不怕,我要是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还当什么兵,妹妹的同学还能给她挡一下呢,没道理我还不如她的同学。妹妹就在沪市上大学,这些人不揪出来,她还是会有危险的。”
孟怀疏就说:“你有可能会受伤,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相信我。”
孟宴清就笑起来了,露出两排大牙:“你们也要相信我,不会临阵脱逃的。”
等到周末,一大早孟宴清就出门了,随后孟谦和孟怀疏也出去了,孟时禾留在家里,还有四个警卫。
孟时禾坐立难安,每时每刻都在煎熬,她想跟爸妈一起去,但是孟女士开玩笑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筐里,我们一家人这时候也不能都在一起。”
孟怀疏是开玩笑,但是孟时禾一点儿也不觉得这个好笑。
她已经知道了,汪厂长是沪市石油化工厂的厂长,这个化工厂是目前沪市最大的厂子。
它有几个核心业务,首先是炼油,加工原油,生产燃料油这些都算,78年一年加工了两百多万吨。
再有就是化工业务,生产乙烯这些化工原料,一年也有十几万吨。
最后是化纤和塑料,涤纶腈纶聚乙烯这些,都是这个厂子的业务,年业务量也是以万吨为计算的。
这个厂甚至自备了电厂水厂码头这些,保障基础运行。
这个汪厂长,就是针对孟家最后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