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禾刚回校没多久,之前答应文工团团长吴进要参加的沪市大学生文艺汇演提上了日程。
孟时禾还是钢琴独奏,但是这次不少大学都要参加,孟时禾不想给复旦丢脸,所以她每天下课都会抽空去西乐队的教室练一练。
除了她的独奏,吴进还准备了另外三个节目,具体是什么孟时禾没有过多打听,她把自己的节目准备好就不错了。她只有在学校的时候才能练琴,周末还要去厂子里看一看。
三月底,这场文艺汇演正式开始,就在文化宫,包括复旦在内的十余个高校都参加了,有三四十个节目。
吴进给孟时禾搞来一条裙子,缎面的,还找人来给她盘头化妆,孟时禾坐在后台任由别人折腾她的头发,听着吴进的声音:“这儿,还有碎头发,对对对,就是这儿。”
孟时禾睁开眼:“团长,非得搞成这样吗?”
吴进左右看看,“时禾,你,必须,为校争光!我跟你说,别的学校我都打听了,除了交大和同济还有点看头,剩下的学校,一般般吧。”
孟时禾就说:“咱学校别的节目呢?你怎么光盯着我这边儿?”
吴进:“她们人多,衣服啊发型啊,早就是确认好的事情,排练也排练过很多次了,你不一定,你独奏,突出。”说到突出吴进还加大了音量。
孟时禾:“我相信别的学校一定也有单人表演的。”
吴进:“正是,所以我都找在这里表演的嬢嬢给你化妆了,比过她们!”
孟时禾就没说话了,等吴进开始不停“啧啧啧”的时候,孟时禾就知道应该快结束了。
果然,没多久就给她收拾好了,孟时禾站起来走到镜子前头细看,她担心是之前慧丽化的那种妆,大红脸蛋那种,如果是那种,说什么她也要擦掉。
但是出人意料,镜子里的少女身着嫩黄色缎面长裙,头发被仔细盘在脑后,盘成了一个髻,发髻侧边还插着一朵明黄色的绢花。
脸上的妆确实很浓,有黑眉毛也有红脸蛋,不过一点也不像慧丽那样违和,她这个妆,很浓郁又很,和谐。跟平常的感觉不一样,孟时禾看着自己想:有些过于艳丽了。
吴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后,“时禾,接下来看你的了!”
孟时禾从镜子里看向吴进,他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想赢。
勾唇一笑,孟时禾说:“团长,我尽力。”
随后孟时禾又去桌子上拿起眉笔,她想到上次点在眼下的那颗痣,这次依样又点了一颗。
演出非常成功,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孟时禾上去不慌不忙,如入无人之境,只把台下的人当作大萝卜。
弹奏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孟时禾站起来鞠躬下台的时候,听到的是潮水般地掌声。
等她到后台,已经有不少学生混进来了,有男有女,三三两两过来跟她搭话。
“同学,你是复旦大学对吧?”
“复旦什么专业啊同学?”
“同学,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同学,我听刚刚报幕说你姓孟对吧?”
“同学,你大几啊?”
“同学,我是外国语的学生,我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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