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英磕磕罐头瓶子,双手用力拧开一瓶,把里面的罐头连汤带肉给大家分了分,边分边说:“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这是应该的。那我也得跟上,认真踏实干活,也是我应该的。”
孟时禾就捂嘴笑着说:“瞧我福气多足,才能碰见你们。”
孟叔听到这话,笑了两声,孟时禾从他已经浑浊不堪地眼睛里看出了几分怀念,孟时禾就开口,“孟叔,”
“嘘!”陈扬一把捂住孟时禾的嘴。
孟时禾转头看向陈扬,陈扬低声说:“我刚好像听到门响了。”
王岳英摆摆手:“小陈,这都晚上了,会有什么人过来?你听错了吧?”
孟时禾神情凝重起来,她想到之前针对她和孟宴清的那两次,回头看看陈扬,孟时禾立刻做出决定,小声说:“王姨,孟叔,我们去后头,从后院的门出去。”
王岳英惊疑:“那这些裤子不看着了?万一丢了怎么办?明后天就装船了。”
孟时禾:“走,先走。”孟时禾不觉得这些裤子的价值比得上他们几个人的安全重要,虽说不能按时交付肯定要赔付一大笔钱,但是依旧没有他们的安全重要。
这里面不管是谁出事,都比这一仓库的裤子重要,遑论还是四个都在一起。
孟叔干咳两声,他是知道前段时间孟家发生的事的,所以他把手里陈扬给的花生一把倒进嘴里,又从他的碗里喝了两口罐头汤,站起来说:“你们先走,我看看去。”
说罢就拖着凳子要往外走,孟时禾给陈扬使了个眼色,陈扬一把拉住孟叔:“孟叔,听时禾的。”
王岳英看着这个不同寻常的气氛,也收起了说笑的神色,看着孟时禾,孟时禾只说:“先离开这儿。”
说话间,孟时禾清晰地听到大铁门晃动地声音,她马上说:“走,现在就走。”
孟叔不死心,还想出去看看,“小小姐,我们屋里亮着灯,光肯定透过门缝漏出去了,他们知道里面有人的,我去看看。”
孟时禾摇头:“不必,那两把大锁能扛一会儿,我们先绕出去看看是什么人。”
王岳英听到了孟叔喊的“小小姐”,她嘴巴张开又闭上,直觉这不是她应该问的。
四个人一路小跑,从后门出去之后,陈扬也没忘把后门的门也锁上,四个人才从侧面挪着往前门摸过去。
远远地,孟时禾就看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地蹲在厂房门口,一个人打着灯照明;其余地两个人蹲着,一个人推着铁门错开一条缝,另一个人把手伸进去,应该是在开锁。
王岳英:“这看着是来偷裤子的,要不喊一嗓子把他们撵走?”
陈扬摇头:“还不知道附近有没有其他人,而且我看不一定是来偷裤子的。”
孟时禾:“王姨,你回村子里喊人吧,要青壮年,喊越多越好,今明两晚我雇他们来看门,一个人给五块,尽快把人喊过来。”
王岳英点头:“这离村子很近,我马上就能招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