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复习备考,照顾妻子,偶尔和岳父林修远探讨一些水利或俄语问题;
晚上则进入太初小世界,利用时间差进行更深层次的学习和修炼,并打理他那片日益繁茂的“私人海洋”。
小舅子林泽成了他的“包打听”,时不时带来一些关于四合院的消息。
王卫东耐心地筛选着,并不急于出手。
他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年代,房产交易是极其敏感且隐秘的,必须等待最合适的时机,找到产权相对清晰、且未来潜力巨大的目标。
他看中的不仅仅是居住空间,更是一项在未来将带来惊人回报的战略投资。
这天下午,林泽顶着细雪,兴奋地跑回家,神秘兮兮地把王卫东拉到一边。
“姐夫,有门了!”
林泽眼睛发亮,压低声音,
“东城区,灯市口附近,有个三进的大院子!
原来是个大官儿的府邸,后来充公了,现在里面挤了七八户人家,成了大杂院。
最近听说上面有政策,要清退一部分发还产权给原主后代!”
王卫东心中一动:“原主后代找到了?”
“听说找着了,是个老太太,
早年去了南方,现在年纪大了,
根本不想回来住,也没能力打理那么大的院子,
更没精力跟里面那七八户耗着,就想着赶紧脱手换成现钱,好去南方和儿女团聚。”
林泽语速飞快,
“消息还没传开,是我一同学他爸在房管局听到的信儿!”
“产权清晰吗?”王卫东抓住关键。
“应该问题不大,手续正在办。就是这价钱……”
林泽挠挠头,“估计便宜不了,而且拿下后,清退里面的住户也是个大麻烦。”
“钱不是问题。麻烦……总有办法解决。”
王卫东沉吟片刻,“能想办法先接触一下那位老太太的代理人,
或者负责处理此事的房管人员吗?
不要暴露我们的真实意图,先探探口风。”
“我试试!”林泽跃跃欲试,“我同学他爸好像就跟进这事。”
“小心点,私下进行。”
王卫东叮嘱道,顺手塞给林泽几张侨汇券,
“请同学吃点好的,打听消息也要有分寸。”
“明白!”
林泽攥紧券,用力点点头,像接受了重要任务的侦察兵,再次冲进细雪中。
王卫东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邃。
如果这个院子能拿下,其位置和规模,价值将不可估量。
这不仅是投资,更是在京城核心区域埋下一个重要的据点。
晚饭时,一家人围炉吃着热气腾腾的涮羊肉。
肉是王卫东“买”回来的,格外鲜嫩肥美,苏文瑛虽又念叨了几句“太破费”,但脸上的笑容却掩不住。
林修远抿了一口王卫东带来的东北高粱酒,
说道:“卫东,今天单位里听到个消息,可能对你备考有点影响。”
“爸,什么消息?”王卫东放下筷子。
“听说上面正在讨论,要恢复研究生招生考试。”
林修远推了推眼镜,
“时间可能就在明年,和高考差不多同时。
要求不低,本科毕业或者同等学力都能报。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直接考研究生?
你的知识水平,我看应付本科考试绰绰有余,直接攻读更高学位,或许更合适。”
王卫东心中一怔。
这确实是个新情况。以他过目不忘的能力和太初小世界提供的额外时间,直接挑战研究生并非不可能。
但这需要更精准的备考方向和更硬的“敲门砖”——学历证明。
“谢谢爸告诉我这个消息。”
王卫东略一思索,
“我会认真考虑。只是这同等学历证明,可能需要想办法解决。”
“嗯,这是个问题。不过事在人为,总有办法。”林修远点点头,不再多说,他相信这个女婿的能力。
夜间,王卫东进入太初小世界。
他站在碧波万顷的内海边,精神力扫过海中蓬勃生长的鱼群虾蟹,心中盘算。
研究生……这或许是一条更快的捷径。
但无论是高考还是考研,都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和学历。
同时,北海道和香江的产业也需要关注。
他心念微动,通过空间锚点,传递过去。
……
数千公里外,香江,湾仔。
“北国珍品”店铺生意已走上正轨,来自“东北”的顶级山珍和野味,因其品质绝佳,渐渐在高端客户中有了口碑,甚至有一些酒楼餐厅开始寻求长期合作。
梁敏已将店铺管理得井井有条,她天生心思细腻,学习能力又强,很快显露出商业才华。
这天打烊后,她正在核对账目,
忽然心有所感,抬头望去,只见王卫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店铺内堂。
“老板!”梁敏又惊又喜,连忙起身。
“嗯,最近怎么样?”王卫东点点头,直接走到里间坐下。
梁敏迅速汇报了近期经营状况、账目流水以及几家酒楼递来的合作意向。
“……就是这样,老板。
我们的货品质太好,回头客很多,就是……货源供应有点跟不上酒楼的量。”
梁敏有些迟疑地说。
“货源不必担心,我会解决。
合作可以接,但价格要守住,宁缺毋滥。”
王卫东指示道,
“另外,有什么麻烦吗?”
“老板,有人收过保护费了!”
梁敏心中一惊,自己找不到老板,
就擅自做主交了保护费,
希望老板不要食古不化,
怪罪自己:“老板,14k的坐堂想要见老板,新义安的也要收我们的保护费。”
······
梁敏的话音刚落,内堂里的空气仿佛骤然凝固、降温。
王卫东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深处,
不是梁敏预想中的愤怒或担忧,
而是倏地爆亮起一丝令人心悸的寒芒,
那是一种猛兽发现猎物主动踏入陷阱时的兴奋与冷酷。
“哦?14k和新义安?”
王卫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每一下都像敲在梁敏的心尖上,
“详细说说,怎么回事。”
梁敏不敢隐瞒,连忙将事情原委道来:
“大概是半个月前,
先是14k一个叫‘肥仔坤’的草鞋,
带着两个马仔过来,
说我们这条街归他们管,要收‘清洁费’,每月五千港币。
我……我看他们人多势众,
店里又都是贵重货物,怕他们捣乱,
就……就暂时给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
新义安一个叫‘花柳明’的四九仔也带人来了,
说肥仔坤越界了,这条街是他们的地盘,也要收钱,而且要八千。
我推说考虑一下,他们放下话,三天后再来收钱,如果不见钱,就让我们的店开不下去……”
梁敏越说声音越小,忐忑地等待着老板的雷霆之怒。
擅自交保护费,在任何一个有骨气的老板看来,都是软弱和背叛。
然而,王卫东却笑了。
那笑容冰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玩味。
“好,很好。”
他缓缓站起身,周身的气息变得深邃而危险,
“正愁资金周转需要个由头,这就有人迫不及待送上门来了。
梁敏,”
“老板,我在。”梁敏心头一紧。
“你做错了一件事,”
王卫东看着她,
“不该未经我允许就给钱。这显得我们好欺负。”
梁敏脸色一白,刚要请罪,
却听王卫东继续道:
“但你也做对了一件事,没有擅自硬扛,保全了店铺。
功过相抵。
现在,按我说的做。”
“是!老板请吩咐!”梁敏立刻挺直腰板。
“去,打电话分别联系那个肥仔坤和花柳明。”
王卫东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告诉他们,他们的老大如果想谈,
明天晚上八点,‘有骨气’酒楼,
我摆和头酒,请他们两家的坐馆或者话事人,一起来谈。
就说……我‘北国珍品’的老板,想跟他们交个朋友,顺便把这条街的规矩定一定。”
梁敏惊呆了。
请两大帮派的话事人一起吃饭?
这……这简直是火上浇油!老板想干什么?
“老板,这太危险了!他们万一……”梁敏急道。
“照做。”
王卫东打断她,眼神不容置疑,
“告诉他们,只准带三个手下。谁敢多带人,或者不来……后果自负。”
感受到王卫东身上那股不容违逆的气势,
梁敏把所有劝诫的话都咽了回去,
重重点头:“我明白了,老板,我立刻去办!”
她知道,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因她这个电话而掀起。
而她这位神秘的老板,似乎正期待着这场风暴。
……
次日傍晚,七点五十分。
“有骨气”酒楼最大的包间“龙凤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巨大的圆桌旁,两拨人马泾渭分明地坐着,彼此怒目而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左边一拨,
为首的是14k在这片区域的坐馆,
人称“暴龙哥”,
身材魁梧,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粗金链,眼神凶狠。
身后站着三个精悍的马仔,
腰间鼓鼓囊囊,
显然带了家伙。
肥仔坤则谄媚地站在一旁。
右边一拨,则是新义安的本区话事人“纹身忠”,
年纪稍轻,但眼神阴鸷,手臂上纹着狰狞的过肩龙,
同样带着三名煞气腾腾的心腹。
花柳明站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