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芷和孩子的保障”、
“防范未然”。
林白芷看着名下越来越多的房契,
忧心忡忡:“卫东,这……这太吓人了。咱们哪来这么多钱?会不会出事?”
王卫东总是温柔地安抚她:“放心,白芷。
钱的来路绝对正当,
写在你名下最安全。
就算天塌下来,你和孩子也有这些院子遮风挡雨。”
他的话半真半假,却充满了令人安心的力量。
林泽更是对姐夫的“深谋远虑”和“仗义疏财”佩服得五体投地,死心塌地地为他奔波,守口如瓶。
到了秋末,林白芷名下的四合院已经达到了惊人的十一处!
遍布内城核心区域。
王卫东的太初小世界里,也积累了一笔足以令世人瞠目的巨大财富,
——黄金、白银、珠宝、古董……
这些从各个院子“挖掘”出的宝藏,其价值早已远超他购买所有房产的支出。
他以微不足道的成本,完成了一场对这个时代未来最优质资产和隐藏财富的完美掠夺。
站在新购入的、位于景山附近的一个高宅大院的后罩楼上,
俯瞰着大片灰瓦屋顶的北京城,
王卫东对身边的林泽说:
“小泽,你看这四九城,像不像一个巨大的宝库?
而我们,刚刚拿到了第一批钥匙。”
春风拂过,带来紫禁城方向隐约的钟声。
······
一九七六十一月三十日,北京城已入深秋,寒风料峭,
但协和医院妇产科的病房里却温暖如春,弥漫着消毒水与一种新生命降临带来的奇异馨香。
林白芷的产期就在这几日。
王卫东提前数日便将她送入了这所全国顶级的医院待产。
岳母苏文瑛几乎放下了所有工作,日夜陪护。
王卫东更是寸步不离,纵然他心深似海,掌控着远超常人想象的财富与秘密,此刻也只是一个紧张而期待的准父亲。
产房外的走廊里,王卫东静静地站着,身姿依旧挺拔,但微微抿紧的嘴唇和不时望向产房门的眼神,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林修远也赶来了,坐在长椅上,看似平静地翻着报纸,却好半天没翻一页。
林泽则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走廊里来回踱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产房内偶尔传出林白芷压抑的痛哼,每一次都让门外三个男人的心揪紧一下。
王卫东的感知力远超常人,他能隐约“听”到产房内更细微的动静:
医生冷静的指令、护士轻柔的鼓励、以及妻子粗重而努力的呼吸。
他的拳头在身侧不自觉的握紧,
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那是混合着对妻子的心疼、对未知的焦虑,以及对即将到来的血脉延续的巨大期盼。
这种情感如此强烈,甚至暂时冲淡了他平日里的算计与冷静。
突然,一声嘹亮而有力的婴儿啼哭声穿透了产房的门板,清晰地传了出来!
“生了!”林泽第一个跳起来。
王卫东猛地抬头,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一种巨大的喜悦和轻松感冲刷过他的全身。
林修远也放下报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一会儿,产房门打开,一位戴着口罩的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
声音带着笑意:“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
那一刻,饶是王卫东两世为人,经历过无数风浪,心脏也仿佛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
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小襁褓。
小家伙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皮肤还红红的,有些皱巴,眼睛紧闭着,却有着乌黑的头发,小嘴巴微微嘟着,偶尔还咂摸一下。
那嘹亮的哭声宣告着他旺盛的生命力。
王卫东抱着儿子,手臂有些僵硬,生怕用力一点会碰坏了他。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一种源自血脉最深处的悸动和责任感。
这是他王卫东的儿子,是他在这个时代真正扎根、血脉延续的明证!
“白芷怎么样?”他抬头,急切地问护士。
“产妇很好,就是累了,正在休息。一会儿就推回病房。”
王卫东这才彻底放心。
他抱着儿子,走到岳父面前。
林修远凑过来,看着外孙,
笑得合不拢嘴:“好,好!
天庭饱满,哭声洪亮,是个有福气的!”
林泽也挤过来看,好奇又兴奋:“嘿嘿,我当舅舅了!小家伙,快叫舅舅!”
这时,林白芷被推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显得十分虚弱,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母性的柔光和完成巨大使命后的疲惫与满足。
“卫东……”她轻声唤道,目光急切地寻找着孩子。
王卫东立刻抱着孩子俯身到她床边:“白芷,辛苦了。看,我们的儿子,多像你。”
林白芷看着孩子,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那是幸福和喜悦的泪水。
她轻轻碰了碰儿子的小脸,所有的痛苦和疲惫仿佛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加倍的补偿。
回到病房,安顿好虚弱的林白芷和熟睡的孩子,王卫东才想起一件大事——取名。
岳父林修远沉吟道:“孩子出生在冬藏之际,万物蛰伏以待春发。
‘兆’字甚好,寓意征兆、吉兆、亿兆,预示我外孙未来将有大气象,福泽绵长。
王兆,王小兆,你们觉得如何?”
“王兆……”王卫东品味着这个名字,点了点头,“好!就叫王兆!谢谢爸!”
林白芷也温柔地看着身边的儿子,
轻声唤道:“兆兆,喜欢你的名字吗?”
小家伙在睡梦中动了动小嘴,像是在回应。
消息很快传回了东北王家。
王建国和闫桂芬高兴得一夜没睡,连夜张罗着要给孙子寄红皮鸡蛋、小米、小棉袄棉裤。
大妹王秀兰更是凭借赤脚医生的身份,弄来了不少珍贵的补药,赶紧打包寄往北京。
王卫东看着病房里温馨的一幕,妻子安睡,儿子在旁,岳父母和小舅子脸上都洋溢着真心的喜悦。
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北京城灰蓝色的天空。
有了儿子,他感觉自己和这个时代的联结更加深刻、更加不可分割。
他奋斗的意义,除了自身的野心,更多了一层沉重的责任,
——要为妻子,更要为这个新生的孩子,打下一个无比稳固、繁荣昌盛的江山。
那些隐藏在四九城各处的四合院,
太初小世界里的巨额财富,
北海道渔场的庞大产业,
香港的秘密布局……
这一切,从此都有了更清晰的归属。
他的帝国,迎来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王卫东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沉而满足的笑意。
王兆,你的降生,就是父亲最大的吉兆。
这个世界,父亲会为你铺平道路。
······
1977年2月,
暮色低垂,四合院内灯火温馨,却难以完全驱散春夜的微寒。
堂屋里,家常菜香气四溢,林修远正与王卫小酌,讨论着一个水利模型的细节,林白芷安静地听着,氛围融洽。
林泽则有些心不在焉,显然还沉浸在白天“寻宝”的兴奋里。
突然,院门被有节奏地敲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意味。
林泽跑去开门,引进来两位不速之客。
为首的是林修远过去的学生,周建业,如今在华润公司担任要职。
他身后跟着一位表情严肃的年轻人,
目光锐利地扫过院子,
带着审查的意味。
“老师,打扰了。”
周建业笑容有些勉强,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焦虑,
“这位是我的同事,小李。
实在是有万分紧急的情况,不得不来向老师请教。”
林修远心中一凛,周建业是他欣赏的学生,若非极难之事,绝不会如此晚且带着陌生同事上门。
他连忙招呼二人入座,
苏文瑛添上茶水,
气氛却已不复之前的轻松。
周建业寒暄两句,便切入正题,
声音压得很低:“老师,
是为了机床的事。
国家一个重要项目,卡在了高精度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上。
我们华润与樱花国方面谈了数月,对方……欺人太甚!”
他语气中压抑着愤怒,
“只肯卖给我们落后两代、甚至三代的废铁!
就这,还要价极高,
并且安装调试必须由他们的人来,
索要的天价‘指导费’几乎是机床本身价格的数倍!
这根本不是商业行为,这是赤裸裸的技术勒索和歧视!”
旁边的年轻人小李补充道,
语气更冷:“林教授,
我们怀疑对方甚至可能在预留的后门程序或硬件上做手脚,窃取我们最终产品的数据。
但我们没有证据,也没有选择。
上级命令必须尽快解决,这关系到整个项目的成败,甚至关系到国防安全。”
林修远闻言,面色无比凝重,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五轴联动……这是卡脖子的技术。
通过正常途径,我们确实……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充满了老一辈知识分子的无力感,
“除非能有奇迹,找到一条他们无法封锁的渠道,我们虽然有数控机床,但是做不到联控,还处于······”
堂屋内一片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