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王卫东猛地踏前一步!
一股无形的气势骤然爆发!
如同猛虎出笼!
《长春功》的内息在体内奔涌,
配合着太初小世界赋予的威压,
让冲在最前面的张癞子、刘二狗等人呼吸一窒,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粮库大门紧锁,铁锁完好无损,窗户也没有破坏痕迹。”
王卫东的声音如同寒冰,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几百袋粮食,一夜之间不翼而飞,连搬运的痕迹都没有!
刘满囤,你告诉我,我们两个外地人,一个老头子,一个孕妇,是怎么做到的?
是飞进去的?
还是把粮食都变没了?
嗯?”
他的质问有理有据,让不少村民的怒火稍稍冷却,露出疑惑的神色。
是啊,这偷得也太邪门了!
刘满囤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只能强词夺理:
“谁知道你们用了什么妖法!或者…或者有内应!先把锁打开…”
“内应?”
王卫东冷笑一声,目光如电般射向刘满囤,
“最大的内应不就是你吗?
刘会计!
粮库钥匙在你和张有福手里!
账本也归你管!
昨天张有福刚出事,今天就发现粮库空了!
我看,是你监守自盗,现在想栽赃陷害,拉我们当替死鬼吧!”
“你…你血口喷人!”
刘满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王卫东,
“给我打!
先把这个满嘴喷粪的贼骨头拿下!
打到他招供为止!”
张癞子、刘二狗等人被刘满囤一激,加上平时跋扈惯了,又被王卫东的气势所慑觉得丢了面子,顿时恶向胆边生!
“上!废了他!”
“打死这个偷粮贼!”
二十几个青壮年,挥舞着棍棒、锄头,嚎叫着从四面八方朝王卫东扑了过来!
场面瞬间失控!
林白芷在门缝里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尖叫出声:“卫东——!”
林修远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面对这汹涌的围攻,王卫东眼中寒芒爆射!他动了!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快!准!狠!
融合了《长春功》内息和空间感知预判的格斗技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侧身!
躲过迎面砸来的木棍!
同时右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扣住张癞子的手腕,发力一拧!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嗷——!”
张癞子杀猪般惨叫,木棍脱手,抱着扭曲的手臂滚倒在地!
矮身!
避开横扫的锄头!
左腿如同钢鞭般扫出,精准地踢在刘二狗的膝盖侧后方!
“噗通!”
刘二狗感觉腿一麻,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跪倒在地,锄头砸在自己的脚面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嚎!
旋身!
肘击!
后踹!
掌劈!
王卫东的身影在人群中如同鬼魅般穿梭!
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一声闷响和一声惨叫!
他下手极有分寸,专打关节、麻筋、软肋,力求瞬间失去战斗力,却不致命。
“砰!”
一个青年被掌劈砍在脖颈侧面,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噗!”
另一个被肘击撞在胃部,蜷缩成虾米,狂吐酸水。
“啊!”
第三个被踹中腿弯,跪地不起。
短短不到两分钟!
二十几个气势汹汹的青壮年,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呻吟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的抱着胳膊,
有的捂着肚子,
有的蜷缩着腿,
全都失去了战斗力,
看向王卫东的眼神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如同看着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全场死寂!
所有围观的村民都惊呆了!
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
他们看着那个站在空地中央,
气息平稳、衣衫甚至都没怎么乱的年轻人,
再看看地上那些平日里在村里横着走的“好汉”们,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这还是人吗?
王卫东的目光越过地上呻吟的人群,
如同冰冷的利剑,
直刺躲在人群后面、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双腿打颤的刘满囤!
“刘满囤!”
王卫东的声音如同九幽寒风,冻彻骨髓,
“现在,立刻,马上去报警!”
“什…什么?”刘满囤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去!报!警!”
王卫东一字一顿,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打电话给县公安局!
告诉他们,向阳沟大队粮库失窃,所有粮食不翼而飞!
我王卫东,就在这里等着公安来查!
你要是敢不去,或者敢跑…”
王卫东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些打手,“他们的下场,就是你的榜样!”
刘满囤看着王卫东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又看看地上哀嚎的手下,再想想空空如也、诡异无比的粮库…一股巨大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
报警?
现在报警,不是自投罗网吗?
可是不去,真不行,自己的责任也不小!
还有…这个煞星一样的王卫东,绝对会活撕了他!
他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去是死,不去可能死得更惨!
“去…去报警…”
刘满囤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带着哭腔对旁边一个吓傻的民兵喊道,
“快…快去大队部…打电话…报…报警…”
那个民兵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向大队部。
王卫东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刘满囤,
转身对着惊魂未定的村民们,
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
粮库失窃,关乎大家活命!
我王卫东行事光明磊落!
没偷就是没偷!
现在公安要来查,正好还我一个清白!
也让大家看看,到底是谁在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在公安来之前,谁要是再敢冲击这里,或者伤我家人一根汗毛…”
他指了指地上那群人,
“他们就是下场!”
掷地有声的话语,配合着满地呻吟的打手,震慑力无与伦比!
所有村民都噤若寒蝉,看向王卫东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恐惧,再无人敢上前一步。
······
方元县公安局局长林东,接到向阳沟大队打来的报警电话时,眉头立刻皱紧了。
“粮库失窃?
所有粮食不翼而飞?
报案人刘满囤指控下放人员林修远及其女婿王卫东盗窃?”
林修远?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划过林东的脑海!
他立刻想起了前几天省厅一位老领导私下打来的电话,
语气严肃地叮嘱:
“小林啊,向阳沟那边有个叫林修远的下放人员,他爱人苏文瑛同志已经恢复了清北大学教授的工作,是重要人才!
上面很关心林修远同志的情况,
你要留意一下,确保他的人身安全,生活上…也要适当关照,别出乱子!”
当时林东就上了心,特意交代过下面。
没想到,这乱子来得这么快!
这么大!
粮库失窃,这可不是小事!
而且牵扯到林修远!
林修远的三哥林叔达可是驻苏联武官,
林家在华夏有着庞大的势力,其父林仲恺是留美桥梁专家,桃李满天下!
林东经验丰富,敏锐地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粮库失窃,报案人第一时间指控林教授及其家属?
这本身就透着蹊跷。
而且“不翼而飞”这种描述,太过诡异。
“备车!叫上技术科的老陈,多带几个人,立刻去向阳沟!”
林东当机立断。
无论于公于私,他都必须亲自跑一趟,而且要快!
要处理好!
几辆刷着公安绿漆的吉普车,卷起一路烟尘,风驰电掣般驶向阳阳沟。
当林东带队赶到向阳沟大队部时,看到的是一片混乱和恐慌。
村民们围在空荡荡的粮库前,唉声叹气,哭哭啼啼。
空地上躺着二十几个哼哼唧唧、鼻青脸肿的青年。
刘满囤像热锅上的蚂蚁,看到公安来了,如同见到救星,又像是见到阎王,连滚爬爬地扑过来。
“林局长!林局长您可来了!
粮食…粮食全被林修远和他女婿王卫东偷光了啊!
他们还打人!
您看…把我的人都打成什么样了!
快把他们抓起来!”
刘满囤指着牛棚方向,声泪俱下地控诉。
林东没理会他的表演,先带人仔细勘查了粮库现场。
当看到那空空如也、干净得诡异的库房时,饶是林东见多识广,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法…太离奇了!
别说搬运痕迹,连一粒灰尘的异常分布都找不到!
简直像被空间转移了一样!
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他心中对刘满囤的指控瞬间打上了巨大的问号。
“王卫东人呢?”林东沉声问。
“在…在牛棚那边…”刘满囤赶紧带路。
当林东带着公安干警来到牛棚时,看到王卫东正平静地站在屋前空地上,林白芷搀扶着形容枯槁、但眼神清亮的林修远站在门口。
“你就是王卫东?”林东打量着这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