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卫东操控的、这场静默却规模浩大的资本跨洋转移中,
高盛与汇丰银行,
这两家分别代表着华尔街与伦敦城的金融巨擘,
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超级清道夫”与“资金血管”的角色。
他们的高度配合,
并非出于单纯的友谊,
而是因为在每一笔流经他们网络的资金里,
都附着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实实在在的利润。
对于汇丰银行而言,这更是一场巩固联盟、名利双收的盛宴。
天价手续费与利差:
作为王卫东在香江乃至亚洲的核心通道,
所有从樱花国回流、途径离岸spv、最终注入香江、浦东及大鹏工业区的资金,
其清算、结算、跨境汇兑等业务,几乎被汇丰垄断。
这笔业务量带来的手续费收入,
是以“数亿美元”计算的。
同时,
在资金短暂的停留和周转期间,
利用汇率波动和利率差进行的短期套利,
又为汇丰带来了另一笔极为可观的“轻松钱”。
王卫东已是汇丰最大的单一股东,
其业务的稳定与扩张,
直接关系到汇丰自身的股价和稳定。
服务好王卫东,就是服务好汇丰自己。
沈弼爵士在内部会议上明确指示:
“满足王先生的一切合理金融需求,是我们的最高优先级。”
这种深度绑定,
使得汇丰在王卫东的帝国版图中,
占据了类似“御用钱庄”的独特地位,其战略价值远超短期利润。
内部跟投与信息红利:
虽然王卫东没有明说,
但汇丰的高层,
尤其是直接经手此事的罗纳德·佩斯等人,
从这规模空前、方向明确的资金流向中,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他们无法像王卫东那样全面布局,
但动用个人资金或通过某些隐蔽的基金,
跟随这股资本洪流的方向,
在香江和浦东进行针对性投资,也足以让他们个人赚得盆满钵满。
······
而对于高盛,
这场合作则展现了其作为全球顶级“金融工程师”的冷酷效率与广阔网络。
复杂架构的设计与执行费:
王卫东使用的、那层层嵌套在开曼、维京群岛的spv网络,
其最复杂、最隐秘的部分,
大多出自高盛最顶尖的金融工程师和税务律师之手。
设计和维护这套“看不见”的架构,
高盛收取的费用是八位数(美元)起跳的。
当部分资金需要进入美国市场,
或通过美国体系进行复杂衍生品交易以对冲风险时,
高盛的政治游说网络,和与华盛顿监管机构的“良好沟通”便发挥了关键作用。
他们能确保这些巨量资金的流动,
不会触发不必要的监管警报,
这种“通行便利”本身,就价值连城。
高盛从中抽取的,是名为“咨询与合规服务”的高额佣金。
高盛的精英们,如同最敏锐的鲨鱼。
他们虽然不完全清楚王卫东的全盘计划,
但从资金撤离樱花国市场的坚决程度,
他们推断出王卫东可能看空樱花国中长期经济。
于是,
高盛的自营盘和其引导的一些重要客户,
开始悄悄地、逐步地建立与樱花国市场相关的空头头寸或风险对冲。
这并非背叛,而是华尔街的本能——利用一切信息,哪怕只是蛛丝马迹,来为自己牟利。
因此,在整个资本转移过程中,高盛与汇丰的专用团队几乎完一份来自亚太区的资金流动异常报告。
报告清晰地显示,
与太初资本及王卫东关联的多个离岸实体,
正在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和一致性,
从樱花国市场回笼资金,并通过高盛与汇丰的渠道,持续不断地向外转移。
作为最亲密的合作伙伴之一,
高盛在此过程中赚取了天价的手续费和分成,
但芬斯顿敏锐的金融嗅觉和一丝不安告诉他,
事情绝非表面这么简单。
这种规模的、有序的撤退,更像是一场预见到风暴的迁徙,而非简单的资产轮换。
最奇怪的是,太初资本在美丽国外汇市场,日元\/美元的多单并没有平账。
芬斯顿沉吟片刻,
挥退了助手,
亲自走到那部需要经过三重加密验证的红色电话前,
深吸一口气,
拨通了那个直达王卫东私人线路的号码。
线路接通了,背景异常安静。
“王先生,希望没有打扰到您。”
芬斯顿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
但细微的紧绷感难以完全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