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卫东在审阅最终的评估报告时,
对陈永仁和何慧说:“淬火完成。
现在,这把‘北极星之刃’,可以出鞘了。”
······
香江的空气已然温热潮湿,但王卫东书房内的气氛却冷静如冰。
巨大的电子地图上,
代表资本与力量的光点,
正从香江、梅尔岛、浦东等地,
如同受到无形引力般,
开始向北方那片广袤而动荡的欧亚大陆汇聚。
“阿慧,”
王卫东背对着巨大的地图,声音平稳,
“‘北极星’计划,启动第一阶段。注册程序,由你全权负责。”
“明白,老板。”
何慧肃立点头,眼中闪烁着执行艰巨任务时的专注光芒。
她无需多问细节,
多年的默契让她清楚,
王卫东要的是一个结构复杂到足以让任何国际监管机构望而却步的离岸网络。
数日之内,
在文森佐·斯卡莱蒂(战斧国际)和“屠夫”比尔(保护伞公司)的密切配合下,
一支由超过“两百名”精锐武装人员组成的“先遣安保团”开始集结。
他们并非街头斗殴的混混,
而是精通多国语言、
熟悉寒带作战、
具备高级驾驶、
通讯及危机处理能力的专业人士,
骨干成员甚至拥有在阿富汗等地实战的经验。
他们的档案被加密,
行程被分割,
通过不同的民航航班、货运船只,
甚至部分人员伪装成地质考察队,
悄无声息地向着莫斯科、列宁格勒(圣彼得堡)、明斯克等关键城市渗透。
与此同时,
何慧领导的金融团队,
在“鸿钧”辅助设计的复杂架构下,
于开曼群岛、维京群岛、塞浦路斯乃至瑞士,
注册了数十家看似毫无关联的“贸易公司”、
“投资基金会”和“科技咨询机构”。
这些空壳公司如同层层迷雾,将成为未来巨额资金流动和敏感技术转移的完美屏障。
······
一切准备就绪,王卫东的私人飞机降落在莫斯科伏努科沃机场。
此时的莫斯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混合气息——旧时代的肃穆与新时代的躁动不安。
前来接机的,
并非苏联官方人员,
而是一位名叫“伊万·彼得洛维奇”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看似普通但质地精良的深色大衣,
眼神锐利而谨慎,
举止间带着一种久居权力边缘地带养成的圆滑与警惕。
他是周建业通过特殊渠道介绍的“引路人”,
表面身份是某“对外贸易协会”的顾问,
实则在苏联错综复杂的官僚体系及新兴的“影子经济”网络中拥有深不可测的人脉。
“王先生,欢迎来到莫斯科。”
伊万的握手有力,
俄语带着地道的莫斯科口音,
英语也流利无比,
“周先生已经大致说明了您的情况。
在这里,卢布解决不了的问题,美元可以;
美元解决不了的问题,”
他微微前倾,压低声音,
“……‘关系’可以。而我,就是为您提供‘关系’的人。”
坐在防弹轿车里,伊万开始向王卫东介绍莫斯科的“游戏规则”:
“现在,整个体系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坚冰。
上面的人想改革,下面的人想生存,中间的人……想发财。
银行的行长们需要外汇来填补窟窿,
军队的将军们需要资金来维持体面甚至为自己谋后路,
政府的官员们则在寻找通往新世界的船票。
王先生,您的美元,在这里不是货币,是……‘钥匙’。”
······
莫斯科河畔,一栋新古典主义建筑厚重的大门在王卫东和伊万面前无声滑开。
门外是料峭春寒,
门内则是被天鹅绒、桃花心木和金色灯饰包裹的温暖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雪茄、陈年白兰地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息。
这里听不到苏维埃进行曲,只有低回的爵士乐。
国家外汇银行副主席安德烈,
一个有着银灰色头发和精明蓝眼睛的男人,
在私密包间里接待了他们。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意大利西装,与王卫东握手时,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一闪而过。
“王先生,伊万告诉我,您是带着诚意来的。”
安德烈晃动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开门见山,
“我们这里,卢布堆积如山,但它们……”
他做了个轻蔑的手势,仿佛在驱赶苍蝇,
“……正在变得和废纸一样。
我们需要的是这个,”
他用手指在桌面上画了一个美元符号,
“硬通货。”
王卫东品了一口侍者奉上的顶级伏特加,
口感醇烈,
他面色不变:“合理的需求。
我的资金,需要进入,也需要……流动。”
安德烈身体微微前倾,
声音压低,
带着诱惑:“通过我们,
您不仅可以获得远超官方牌价的‘优惠汇率’,
将一美元的价值发挥到极致……
我们还能确保您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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