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戈尔等人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
意识中看到了一尊跨越时空而来、浑身散发着金光的神佛降临，
感觉到自身的渺小与对方的伟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敬畏，
随后被精神同化，
淹没了他们所有的独立意志，成为了王卫东的奴仆！
他们脑海中关于王卫东的一切怀疑、审视甚至潜在的倨傲，
瞬间冰消瓦解，
被一种炽热、纯粹、至死不渝的忠诚所取代。
这种忠诚超越了利益，超越了恐惧，甚至超越了他们对生命的本能热爱，成为了他们灵魂存在的第一法则。
片刻之后，压力消散。
五人再次看向王卫东时，眼神已经彻底改变。那是一种信徒仰望神只般的狂热与绝对顺从。
“愿为主人效死！”
五人齐声低吼，单膝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发自灵魂的虔诚。
“起来吧，”
王卫东淡淡说道，
“记住你们今天的誓言。
‘北极熊’将是我手中最锋利的战斧，
而你们，
便是持斧之人。
一切照旧，对瓦西里将军，保持应有的尊重，但最终的命令，只能来自于我。”
“是！主人！您的意志，即是吾等使命！”五人轰然应诺。
当这五人走出办公室，
重新出现在瓦西里将军面前时，
他们表现得与往常无异，
依旧恭敬地汇报着检阅的后续事宜，
讨论着部队的训练计划。
瓦西里将军丝毫没有察觉，他自以为牢牢掌控的、最核心的五枚棋子，其灵魂深处已经被打上了永不磨灭的、属于王卫东的烙印。
这支规模高达三万、装备日益精良的“北极熊”雇佣兵安保公司，
从这一刻起，
已经彻底剥去了所有伪装和潜在的自主性，
成为了王卫东彻头彻尾、如臂使指的私人武装！
王卫东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远处基地里正在操练的部队，目光深邃。
资本的力量可以收买肉体，
而灵魂的烙印，才能铸就永恒的权柄。
他在莫斯科的棋盘上，又落下了一枚至关重要、且完全属于自己的棋子。
······
王卫东并未在检阅结束后立即离开莫斯科。
在位于麻雀山附近、由“保护伞”公司严密控制的一处安全屋内，他再次与瓦西里将军进行了密谈。
与之前不同，
这次王卫东带来的不是具体的交易清单，
而是一份更为宏大、也更为惊人的计划。
当王卫东将那份标注着“北极熊阶段性发展纲要”的绝密文件，
推到瓦西里将军面前时，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将军心头骤然升起的寒意。
“三万人，只是一个开始，瓦西里。”
王卫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力，
“我们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力量。
下一步，‘北极熊’的规模需要扩大到十五万人。”
“十五万？！”
瓦西里将军失声重复，手中的文件差点滑落。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卫东，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王！
你知道十五万人意味着什么吗？
这已经超过了苏联很多军区的常备兵力！
这是一支足以发动一场区域性战争的庞大军队！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震惊过后，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恐惧感攫住了他。
王卫东的胆大妄为超出了他最大胆的想象。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安保公司，这是在打造一个国中之国的武装力量！
然而，
紧随震惊之后的，
是一种复杂的、让瓦西里将军自己都感到羞愧的情绪，
——王卫东竟然如此“信任”他，
将如此疯狂的计划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
甚至期待他来协助完成。
这种“信任”，在瓦西里看来，近乎天真。
他难道不怕自己向克格勃举报？
不怕自己利用这支力量反噬？
还是说……
王卫东有着绝对的自信，能够掌控一切，包括他瓦西里？
瓦西里将军感到脸颊有些发烫，
他为自己的“隐瞒和中手段”感到一丝羞愧，
也为王卫东这种看似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
他深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王，即使我们有足够的资金和装备，招募十五万人也太过引人注目了！
莫斯科、克格勃……
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