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被提起公诉的第二天，董敏仁在实验室里对古董店案发现场提取的证物进行二次检测时，发现了一个之前被忽略的细节 —— 在那件带有可疑纤维的黑色连帽衫上，除了沈浩的 dna，还检测出了另一个陌生男性的 dna。这个发现让董敏仁立刻意识到，这起案件可能并没有那么简单，沈浩很可能不是单独作案。
董敏仁立刻拿着检测报告，快步走向队长的办公室。“队长，有重大发现！” 他推开门，语气急促地说道，“在案发现场提取的黑色连帽衫上，除了沈浩的 dna，还有另一个陌生男性的 dna，而且我还在连帽衫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微型储存卡，里面有一些加密的文件，暂时还无法打开。”
队长接过检测报告，快速翻阅着，眉头越皱越紧：“陌生男性的 dna？还有加密储存卡？看来沈浩背后确实有人，他很可能只是这个犯罪团伙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偷走周明手里的古董，甚至可能还有其他的文物。”
“我已经把陌生男性的 dna 录入数据库进行比对了，但暂时没有匹配结果，” 董敏仁说道，“储存卡的加密等级很高，我已经交给小胖了，让他尝试破解，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内容。”
就在这时，小胖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队长，董帅，储存卡破解了！里面是一份文物交易清单，还有几个银行账户的流水记录，交易清单上记录了大量的珍贵文物，包括周明丢失的清代青花瓷瓶，而且还有很多文物的来源不明，看起来像是非法盗掘或者走私来的！银行流水记录显示，这些账户在最近一年里，有过多次大额转账，总金额高达几千万！”
“太好了！” 队长兴奋地说道，“小胖，你立刻把交易清单和银行流水记录整理出来，重点排查这些账户的持有者，以及交易清单上文物的去向；董敏仁，你继续追查陌生男性的 dna，扩大比对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匹配的人员；我现在就去审讯室，再次提审沈浩，问问他背后的犯罪团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明白！” 董敏仁和小胖齐声回应。
队长快步走向审讯室，沈浩正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眼神空洞。看到队长进来，他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没有说话。
“沈浩，你以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你的同伙就能逍遥法外了吗？” 队长坐在沈浩对面，语气严肃地说道，“我们已经查到，你背后还有一个专门倒卖文物的犯罪团伙，你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对吧？”
沈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人是我杀的，古董是我偷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队长拿出储存卡里面的交易清单和银行流水记录，扔在沈浩面前，“这些你怎么解释？交易清单上的文物，除了周明的青花瓷瓶，还有很多来源不明的珍贵文物，银行流水记录显示你们的团伙在一年里非法获利几千万，你还想狡辩吗？”
沈浩看着交易清单和银行流水记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 我真的不知道什么犯罪团伙，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 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你还在撒谎！” 队长猛地一拍桌子，“我们在你作案时穿的连帽衫上，检测出了另一个陌生男性的 dna，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在案发前，和一个叫‘老鬼’的人有过多次联系，这个‘老鬼’就是文物犯罪团伙的头目，对吧？”
其实，队长并不知道 “老鬼” 就是团伙头目，他只是根据之前贩毒案中 “老鬼” 的名字，随口一说，没想到沈浩听到 “老鬼” 的名字后，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你…… 你们怎么知道‘老鬼’？” 沈浩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我们不仅知道‘老鬼’，还知道你们团伙的所有交易记录和银行账户，” 队长趁热打铁，“现在坦白交代，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继续隐瞒，等待你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而且你的同伙也不会放过你，你好好想想吧！”
沈浩沉默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好吧，我交代。我确实是‘老鬼’的人，我们这个团伙主要是非法收购、倒卖珍贵文物，很多文物都是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还有一些是走私来的。‘老鬼’是我们的头目，他很神秘，我们都只知道他叫‘老鬼’，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和住址，所有的指令都是通过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传达的。”
“那你为什么要杀周明，偷走他的青花瓷瓶？” 队长问道。
“是‘老鬼’让我做的，” 沈浩说道，“‘老鬼’早就盯上了周明的青花瓷瓶，他让我先去和周明谈判，收购青花瓷瓶，如果周明不愿意卖，就想办法把它偷出来。我和周明谈了好几次，他都不愿意卖，‘老鬼’就生气了，让我杀了周明，把青花瓷瓶偷出来，还说如果我不做，就杀了我的家人。我没办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老鬼’有没有告诉你，他要青花瓷瓶做什么？还有，交易清单上的其他文物，都卖到哪里去了？” 队长追问。
“‘老鬼’没说要青花瓷瓶做什么，只说有买家要，” 沈浩说道，“交易清单上的文物，大部分都卖到了国外，通过一些非法的渠道走私出去的，具体的买家和走私渠道，只有‘老鬼’知道。”
“你和‘老鬼’是怎么联系的？你有没有见过他本人？或者知道他的其他信息？” 董敏仁这时也来到了审讯室，补充问道。
“我们通过一个叫‘暗网通讯’的加密软件联系，每次联系后，‘老鬼’都会让我把软件卸载，下次联系时再重新安装，” 沈浩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老鬼’本人，只知道他的声音很沙哑，像是故意伪装过的，而且他每次给我下达指令，都会用变声软件。不过，我知道‘老鬼’有一个手下，叫‘阿虎’，负责和我们这些外围成员联系，传递消息和资金，我见过‘阿虎’几次，他身高一米八左右，左胳膊上有一个老虎纹身。”
“‘阿虎’的真实名字你知道吗？他经常在哪些地方活动？” 队长问道。
“我不知道‘阿虎’的真实名字，” 沈浩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经常在城南的‘夜色酒吧’附近活动，有时候也会去城东的一个古玩市场。”
审讯结束后，队长和董敏仁走出审讯室，来到办公室。“看来这个文物犯罪团伙的规模很大，而且组织严密，‘老鬼’很狡猾，隐藏得很深，” 董敏仁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阿虎’，通过他找到‘老鬼’，彻底摧毁这个犯罪团伙。”
“没错，” 队长说道，“小胖，你立刻调取‘夜色酒吧’和城东古玩市场的监控，排查‘阿虎’的踪迹，同时调查‘阿虎’的真实身份；邹圣，你带人去‘夜色酒吧’和城东古玩市场进行蹲守，一旦发现‘阿虎’，立刻实施抓捕；高正，你负责加强对各个古玩市场和文物交易场所的巡查，防止犯罪团伙转移文物；刘嘉赫，你整理沈浩交代的线索，以及交易清单和银行流水记录，梳理出犯罪团伙的组织结构和活动规律；李昀，你配合董敏仁，继续对陌生男性的 dna 进行比对，看看能不能和‘阿虎’或者‘老鬼’匹配上。”
“明白！” 众人齐声回应，立刻行动起来。
小胖通过调取监控，很快就找到了 “阿虎” 的踪迹。“队长，董帅，我在‘夜色酒吧’的监控里发现了‘阿虎’，他昨天晚上还在酒吧里出现过，和一个陌生男人进行了短暂的交谈，然后就离开了酒吧，朝着城南的一个出租屋方向走去，” 小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截图说道，“我还查到，‘阿虎’的真实名字叫张虎，有多次盗窃和故意伤害的前科，他名下有一个出租屋，就在城南的幸福小区，我怀疑他就住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