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轮椅上的我可以拨动引力

第64章 愿利剑斩破黑暗,愿星光照亮归途(终)

嗤啦啦啦啦啦啦——!!

无法形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切割声轰然爆发!比最密集的金属摩擦声刺耳万倍!

高速旋转的幽蓝锯齿,如同无数把最锋利的电锯,狠狠切入柔软而坚韧的乌贼口腔内部组织!粘稠的紫黑色血肉、破碎的角质喙、坚韧的肌肉纤维、粗壮的神经束…在狂暴的锯齿面前,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被瞬间绞碎、撕裂、抛飞!

紫黑色的污血、破碎的内脏组织、粘稠的浆液…如同高压水枪般,从被疯狂切割的吸盘口器和锁链贯穿口猛烈喷溅出来!瞬间将伊莱文从头到脚彻底浇透!他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血人,只有那双燃烧着暴虐血色的瞳孔,在污血的覆盖下,依旧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他双手死死握住剑柄,身体因巨大的反作用力而微微后仰,双脚在虚空中死死蹬踏,爆发出无形的引力涟漪稳住身形!他疯狂地、毫无章法地、如同一个彻底癫狂的屠夫,将链锯剑在那巨大的吸盘口器内部反复地捅刺、切割、搅动!

嗤啦!噗嗤!咔嚓!

每一次抽插,都带出大蓬污秽的血肉碎块! 每一次切割,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 每一次搅动,都让那条巨大的触手如同垂死的巨虫般剧烈地痉挛!

粘稠的污血和破碎的组织溅满了他的脸,糊住了他的眼睛,但他毫不在意!他不需要看!他只需要毁灭!用最原始、最野蛮、最血腥的方式,将眼前这头该死的怪物,连同它带来的恐惧和打断他茫然的愤怒,彻底碾成肉泥!

“呃啊——!!!死!死!死——!!!” 嘶哑的、不成调的咆哮从他沾满污血的齿缝中不断挤出,混合着链锯剑疯狂的尖啸,构成了一曲来自地狱深处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交响!

整个指挥舱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超越人类理解极限的、纯粹暴虐的虐杀景象彻底震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伤痛,忘记了思考!

菲力在昏迷中似乎被那恐怖的尖啸和灵魂层面的嘶鸣刺激,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 艾拉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翠绿的生命素光芒剧烈摇曳。

阿黛拉拄着长戟的手微微颤抖,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那血腥的场面,充满了惊骇。 里奥停止了呓语,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名为“恐惧”的东西。

奥莉薇亚死死捂住耳朵,将头深深埋进膝盖,小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西里尔按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突,墨色的瞳孔死死盯着外面,充满了极度的警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埃利安撑着控制台,琥珀色的瞳孔剧烈收缩,看着那个在污血碎肉中疯狂挥舞链锯剑、如同地狱魔神般的弟弟,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那不是胜利,那是精神彻底崩坏的前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十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

当链锯剑“断钢者”剑柄末端的幽蓝光芒因过载而骤然熄灭,那撕心裂肺的尖啸戛然而止时,伊莱文的动作也猛地顿住。

他面前,那条巨大的触手,从吸盘口器到被锁链贯穿的中段,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团悬浮在虚空中的、不断滴落着粘稠紫黑色浆液的、混合着破碎骨骼、内脏和肌肉纤维的、难以名状的巨大肉糜! 锁链依旧贯穿在这团肉糜的中心,污血顺着引力辉光缓缓流淌。

伊莱文双手依旧保持着握剑捅刺的姿势,微微颤抖着。他全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粘稠的、散发着恶臭的紫黑色污血和碎肉,如同刚从地狱血池中爬出的恶鬼。链锯剑的锯齿上挂满了破碎的组织,剑身黯淡无光。

他冰蓝的瞳孔中,那狂暴的血色如同潮水般迅速褪去,再次被一种更深邃、更虚无的空洞所取代。暴怒宣泄后的极致疲惫和灵魂透支的茫然,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微微歪着头,看着自己沾满污血的双手,看着眼前那团还在微微抽搐的巨大肉糜,又看了看锁链尽头那被缝合的裂口,眼神涣散,仿佛不明白自己身在何处,刚刚做了什么。

他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松开了握着链锯剑的双手。

“断钢者”连同那根贯穿肉糜的锁链,无力地垂落下去,在虚空中微微晃动,滴落着粘稠的污血。

伊莱文就那样静静地悬浮在虚空中,被污血覆盖的身体微微佝偻着,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一种死寂的、与世界彻底剥离的茫然感,如同实质的寒冰,从他身上弥漫开来。仿佛刚才那场血腥暴虐的虐杀,耗尽了他人性中最后一丝光亮。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引擎的嗡鸣。几艘印着艾瑞安学院星辰剑徽和巨大红十字标记的医疗深潜器,如同沉默的救护者,穿透了尚未完全平息的能量乱流,朝着“方舟”残骸和虚空中那个如同血铸雕像般的身影,快速驶来。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了深海的死寂,也照亮了那悬浮的肉糜和锁链上滴落的污血,无声地宣告着战斗的终结与疗愈的开始。

枢塔,深层医疗区。

这里没有生态穹顶模拟的阳光,只有冰冷的、带着消毒水气味的恒温恒湿空气,以及无处不在的、低沉的仪器运行嗡鸣。柔和的乳白色灯光从天花板洒下,照亮了排列整齐、线条简洁的医疗维生舱。空气净化系统无声地工作着,将血腥和药物的气息过滤得近乎无味,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属于生命维持系统的“洁净”感。

一间独立的特护医疗室内,光线被刻意调得很暗。墙壁和地面是吸音的浅灰色复合材料。房间中央,一台结构复杂的多功能医疗维生舱静静运行着,发出微弱而稳定的蓝光。舱体由高强度透明复合材料构成,内部充满了淡蓝色的、富含高浓度氧气和生命素因子的营养液。

伊莱文就悬浮在这片淡蓝色的液体中。

他赤裸的身体被一层薄而坚韧的生物膜轻柔包裹,只露出头部。身上那些被能量乱流切割、被腐蚀粘液灼烧、深可见骨的恐怖伤口,在营养液和生物膜内嵌的医疗机器的作用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结痂。

断裂的肌腱和受损的骨骼也在生物电刺激和定向生长因子的作用下修复着。腰部的旧伤处,几根细长的探针深入脊柱外骨骼接口,进行着精密的神经接驳和能量回路修复。

他闭着眼睛,冰蓝色的短发在营养液中微微飘动。脸上和身上的污血早已被彻底清洁,露出下面失血过多的苍白肤色。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是一种近乎沉睡的平静。只有眉心处一道细微的、不易察觉的皱褶,泄露着潜意识深处残留的不安。

医疗舱外,艾拉·林德格伦穿着淡绿色的医疗服,安静地坐在一张椅子上。她自身的伤势在枢塔顶尖医疗技术和自身生命素的辅助下,已经稳定下来,但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和倦意。她面前悬浮着数个半透明的医疗全息屏幕,上面实时滚动着伊莱文复杂的生理数据和神经活动图谱。

她的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医疗舱内那个安静悬浮的身影上,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疲惫,但更多的是化不开的忧虑和温柔。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调整着营养液的成分和神经舒缓波的频率。每当屏幕上的脑波图谱出现一丝异常波动,她的心都会跟着揪紧。

门无声地滑开。

奥莉薇亚·桑托斯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她换下了破损的战斗服,穿着一身干净的、印着卡通小熊图案的浅黄色家居服,洗过的小脸恢复了点血色,但大眼睛里还残留着惊惧过后的脆弱和一丝怯生生的不安。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东西——一个用保温布仔细包裹着的、散发着诱人甜香的圆形盒子。

“艾…艾拉姐姐…”奥莉薇亚的声音小小的,带着点试探。

艾拉闻声转头,看到是她,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带着鼓励的笑意,对她招了招手:“奥莉,进来吧。”

奥莉薇亚这才蹑手蹑脚地走进来,走到医疗舱前,踮起脚尖,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里面悬浮的伊莱文。看到他平静的睡颜,她似乎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抿紧了嘴唇,抱着怀里的盒子,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他…他怎么样了?”奥莉薇亚小声问,声音带着担忧。

“身体上的伤恢复得很快,枢塔的医疗技术很厉害。机器正在修复他的组织,生命素也在帮助他恢复元气。”

艾拉的声音很轻柔,指了指屏幕上的数据,“主要是精神…消耗太大了。就像…跑了很久很久,累得连梦都不会做了。需要时间,需要安静。”

奥莉薇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盒子,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那个…陈爷爷…老陈头他…他也没事,在隔壁医疗区。他说…他说他没事,就是让震波震得有点耳鸣…他还说…”

奥莉薇亚的声音更低了,带着点小小的委屈和后怕,“…他说…他的‘家’差点砸了…幸好没有全死…他还让我…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和小十一…”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保温布的一角,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还带着温热气息的圆形蛋糕。蛋糕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如同熔岩般流淌的巧克力酱,散发着浓郁的、甜蜜的、带着坚果香气的可可芬芳。正是“铁匠铺”老陈的招牌——熔岩蛋糕。

“陈叔说…”奥莉薇亚鼓起勇气,模仿着老陈粗声粗气的语调,但声音依旧小小的,“…‘给那小子留着!压压惊!告诉他,老子的锅硬得很!下次烤肉管够!’”

看着那熟悉的熔岩蛋糕,听着奥莉薇亚模仿老陈的话,艾拉微微一怔,随即一股酸涩的暖流猛地涌上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伸手轻轻揉了揉奥莉薇亚柔软的头发,声音有些发颤:“谢谢奥莉…谢谢陈叔…他一定会喜欢的。”

奥莉薇亚用力点点头,将蛋糕盒子小心地放在医疗舱旁边的悬浮小桌上,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舱内的伊莱文,才小声说:“那…那我先出去了,艾拉姐姐你也要好好休息…” 说完,像只小兔子一样,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门无声关闭。医疗室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艾拉看着那盒散发着温暖甜香的熔岩蛋糕,又看了看医疗舱内沉睡的伊莱文,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带着泪光的笑意。她伸手轻轻触碰医疗舱冰冷的透明外壳,仿佛想隔着这层屏障,传递一丝人间的暖意。

“听到了吗?小十一…老陈头的熔岩蛋糕…大家都在等你…” 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又过了许久。

医疗室的门再次无声滑开。

埃利安·怀沙走了进来。他换下了破损的战斗服,穿着一身干净的深灰色学院制服,外面罩着一件长款的研究员白袍,遮掩着身上同样需要时间愈合的伤势。

他脸上的血迹早已清洗干净,但额角那道被碎片划开的伤口贴着愈合贴,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阴影。

琥珀色的瞳孔深处,那液态金的时之纹路黯淡了许多,布满了细密的裂纹,透着深深的疲惫,但眼神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与温和。

他走到医疗舱前,与艾拉并排而立,目光同样落在舱内安静悬浮的弟弟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了很久。

“他…脑波活动很平缓,但深度区域有异常的沉寂。”艾拉轻声打破了沉默,指了指一个显示着复杂脑波图谱的屏幕,“像是…把自己关起来了。身体在恢复,但精神…需要时间走出来。”

埃利安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屏幕上那些代表着深层意识活动的、几乎变成直线的波段,眼神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兄长特有的磁性:

“我知道。深渊…还有那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吸了口气,“他背负的恐惧和压力…太重了。爆发…也是一种释放。只是…太伤己。”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那盒放在悬浮小桌上的熔岩蛋糕,嘴角浮现一丝极淡的、带着暖意的弧度:“老陈头没事就好。他的‘家’还在,我们的‘家’就还在。”

艾拉点点头,目光也柔和地落在蛋糕上:“奥莉送来的,说是陈叔特意交代的。”

“嗯。”埃利安应了一声,重新将目光投向医疗舱内的伊莱文。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仿佛穿透了那层透明的外壳,看到了弟弟灵魂深处被恐惧和暴怒灼伤的角落。

“引力…” 埃利安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伊莱文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它拉扯星辰,撕裂空间,沉重得能碾碎万物…但它也是维系星系运转的纽带,是塑造我们脚下这颗星球、孕育生命摇篮的…温柔之手。”

他的目光落在伊莱文左臂护腕的位置,那里在营养液下,似乎还残留着精钢锁链缠绕的印记。

“你用它钉死了深渊的裂口,用它撕碎了扑向你的怪物…那很疯狂,也很痛苦。但别忘了,小十一…你做的很好。”

埃利安的声音更加柔和,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它也曾轻柔地托起奥莉薇亚抛飞的玩偶,也曾稳定住菲力脚下颤抖的甲板,也曾无声地守护着‘方舟’舱内每一个濒临崩溃的同伴…”

“他们没有白死。” 他琥珀色的瞳孔中,流淌着温暖而坚定的光芒,“你的引力,是暴怒的雷霆,也可以是…守护的锚点。别只记得它撕裂了什么…也想想它曾维系过什么,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我们都在。家还在。老陈头的熔岩蛋糕…还热着。”

埃利安的声音在安静的医疗室内缓缓流淌,如同温润的泉水,无声地浸润着冰冷的空间。他伸出手,隔着医疗舱透明的外壳,指尖轻轻虚点在伊莱文紧蹙的眉心上,仿佛想抚平那道无形的皱褶。

“好好睡吧。等你醒来…我们都在。”

艾拉静静地站在一旁,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埃利安温和而坚定的侧影,又看了看舱内沉睡的弟弟,紧绷的心弦似乎也悄然放松了一丝。她轻轻操作着悬浮椅的控制面板,将医疗舱周围的舒缓灯光调得更暗,让神经舒缓波的频率带上了一丝如同摇篮曲般的柔和韵律。

熔岩蛋糕的甜香,混合着营养液淡淡的清新气息,在冰冷的医疗室里,悄然弥漫开一丝温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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