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请老支书当场开了大队的介绍信,郑重其事地盖上了红彤彤的生产大队公章。
一套手续办得雷厉风行,干净利落。
事不宜迟,眼看日头偏西,
林动帮着两个堂弟简单收拾了行李——其实也就是几件打满补丁但洗得干净的旧衣服,
用一块旧包袱皮包好。
告别了千叮万嘱、抹着眼泪的爷爷奶奶和强作镇定、眼圈泛红的二叔二婶,
林动发动摩托车。
林江坐在他身后的座位上,紧紧搂着大哥的腰;
林海则抱着小包袱,蜷在边斗里。
偏三轮发出一阵轰鸣,载着两个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和忐忑的年轻后生,
迎着天边那轮巨大的、如同咸蛋黄般的落日,朝着四九城的方向驶去。
乡间的土路颠簸不平,寒风凛冽。
林动大声对后座的林江和边斗里的林海许下承诺,
声音在风中有些飘忽,却异常清晰有力:
“江子!海子!把心放肚子里!好好跟哥干!进了城,工作,
哥给你们安排得妥妥的!住房,哥想办法给你们解决!
等你们站稳脚跟,表现好了,媳妇儿,哥也帮你们张罗!
咱老林家的人,要在四九城扎下根,开枝散叶!光宗耀祖!”
寒风灌得人张不开嘴,但林江林海听得清清楚楚,
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们紧紧抓着车架,在震耳欲聋的发动机轰鸣和呼啸的风声中,
用尽力气嘶哑地喊道:
“哥!我们跟你干!这辈子就跟定你了!你指哪儿我们打哪儿!”
摩托车的轰鸣声,如同战鼓,
敲响了林氏家族进军四九城的序曲。
林动透过后视镜,看着两个堂弟那被风吹得通红却写满坚定和崇拜的年轻脸庞,
嘴角勾起一抹深沉而满意的笑意。
又两颗带着血脉羁绊、绝对忠心的棋子,
被他牢牢地、精准地放置在了自己的权力棋盘上。
林家的根基,随着他个人权势的急速扩张,
正从这片生他养他的乡土,不可阻挡地、深深地扎向四九城那权力与机遇交织的核心地带。
偏三轮摩托拖着长长的烟尘,轰鸣着驶回南锣鼓巷,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四合院上空零星亮起了昏黄的灯光。
林动刚把车在自家新院的院门口停稳,熄了火,
带着一脸新奇、拘谨又带着几分敬畏的林江、林海俩兄弟跳下车,
还没来得及推开那扇气派的朱红院门,
旁边阴影里就猛地蹿出几个人影,直接堵在了他们面前,
带着一股哭丧和哀求的气息。
打头的正是二大妈,刘海中的老婆。短短两天不见,
她仿佛老了十岁,头发散乱,眼睛肿得像两个烂桃,
脸上满是泪痕和油光。
她旁边一左一右站着她的两个儿子刘光福和刘光天,
也都是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如同霜打的茄子。
另一边,秦淮茹也不知从哪个角落闪了出来,绞着手指,
脸上堆着那种刻意练习过的、我见犹怜的哀戚表情,
一副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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