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樊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风里的水腥气似乎都淡了些。你松了口气,后颈的灼意褪下去大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
【真服了,虽然知道她本来就没有边界感吧,但omega找自家alpha贴贴都要来凑热闹吗?我的脚趾头都要抠出整片谪仙岛了!】
正想着,后颈那只虚拢着的手忽然微不可查地顿了顿,指尖的微凉透过布料轻轻蹭了下腺体。你心里一紧,抬眼正对上闰肖垂着的视线——他睫毛很长,垂着时投下片浅影,看不出什么情绪,只信息素的甜味又浓了些,像怕惊着什么似的。
他没说话,倒像是全然没听见你的心声。
你悄悄瞥了眼手腕的面板,75%的数值还在黄色区域晃悠,刚才被川樊搅起来的烦躁虽退了些,那股子没着没落的空落感却冒了头。草莓味的甜香还在鼻尖绕,可总觉得不够,像渴极了的人只抿到半口水。
“闰肖……”你没忍住,往他身前又挪了小半步,声音放得很轻,“这个……好像还不太够。”
他眉峰动了动,没问“什么不够”,垂下的手收了收,轻轻扶着你后颈的那只手,比刚才更实在些。“要怎样?”他问,声音比刚才低哑点,带着点纵容的意味。
你往他怀里又靠了靠,几乎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声音埋在他衣襟边:“就……再近点。”
【不愧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肖少,这都还要教,能在你个“全能”身上找到个不会的事儿也是真难。】
他顿了顿,没推开你。反而微微侧过身,让你靠得更稳些。草莓味的信息素骤然浓郁起来,像整颗草莓糖在掌心化开,甜得绵密,顺着呼吸往肺里钻,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温软。他身上的皂角味混在其中,清清爽爽地压着甜,像夏日里冰过的草莓汽水,让人莫名安心。
后颈的手没再动,就那么稳稳地扶着,像在给你一个无声的支撑。你能听到他的心跳,隔着衣料,不快不慢,像节拍器似的,敲散了心里最后一点慌。
面板上的数字开始往上跳,76%,78%,82%……黄色的警示光慢慢淡下去,最后稳稳停在90%。
你舒了口气,紧绷的肩背彻底放松下来,像浸在温水里,连指尖都软了。“好了。”你从他怀里退出来,脸颊有点烫,“谢谢你。”
他收回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布料的温度,垂在身侧轻轻蜷了蜷。“嗯。”他应了声,没多说什么,只眼底的冷意散了些,像结了层薄冰的湖面化了个小角。
你转身告辞,走到回廊口时回头看了眼,他还站在原地,背对着光,身影被拉得很长。风吹起他的衣摆,混着淡淡的草莓香,在空气里轻轻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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