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捧着温热的汤碗,指尖蹭过碗沿的暖意,忽然想起刚才没说完的话,往杜浪泞身边又凑了凑,声音软得像裹了层糖霜:“师傅,入帮没找你,真不是故意的。我来这挺突然的,刚进就被拉来参加迎新会了,怕你知道起因是我跑去雁门关开红又骂我……”
杜浪泞正低头抠桌沿的木纹,闻言指尖一顿,奶茶色的发梢下,耳尖红得更明显了。他没抬头,却悄悄往你这边推了推汤壶,声音闷闷的:“谁会骂你。”话音刚落,空气里的黑芝麻香忽然浓了些,温温地缠上你的后颈——是他又在放信息素安抚你,比刚才更柔,像怕惊着你似的。
你忍不住笑了,伸手戳了戳他放在桌上的手背:“那你还把我丢在风里,害我衣领湿了半宿。”
“还不是因为你扯师娘!”他猛地抬头,眼尾泛着红,语气里带着点没消的委屈,“我回游就只找过你,你倒好,把我跟那些乱传闲话的人归为一类。”话刚说完,他自己先愣了愣,像是没想到会把心里话说出来,慌忙别开脸,指尖攥着衣摆拧出褶皱,“我才没委屈。”
你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喉间的笑意涌上来,却又硬生生憋回去——怕再笑他,这人又要闹脾气。你把汤碗往桌上一放,伸手去碰他的发梢,指尖蹭过柔软的奶茶色发丝:“那我给你赔罪行不行?比如帮你记住你的易感期。”
他的肩膀僵了僵,没躲开你的触碰,反而小声嘀咕:“谁要你记啊。”顿了顿,又偷偷往你这边瞥了眼,“之前那丹药……就只有一颗?”
你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那天在木屋强喂他丹药的事,耳尖瞬间热了。你点点头,指尖抠着桌布的花纹:“就一颗,我还在心里骂她抠搜呢。”这话一出口,你忽然想起入结义的另一个目的——本来就是想找娥英讨点备用丹药,毕竟你这信息素稳定值总像过山车似的,谁料刚进结义就赶上她要大婚,倒正好能借送礼的由头开口。
杜浪泞没接话,只是垂着眼盯着桌上的瓷瓶,睫毛在眼睑下投了片浅影。空气里的黑芝麻香慢慢淡了,却多了点说不清的沉——他大概是在可惜那丹药只有一颗,毕竟若不是那药,他的易感期和你的信息素乱劲儿,怕是要在木屋里做出什么来。
夜渐渐深了,窗外的桂花香淡了些,烛火也开始发晃。你后颈的麻意彻底消了,信息素稳定值面板亮着淡淡的绿光,心里的乱麻也被捋顺了。你撑着桌子站起来,腿有点麻,晃了晃才站稳:“师傅,我状态好多了,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我在这将就一晚。”
杜浪泞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扶了你一把,指尖触到你胳膊时,又飞快缩了回去:“你好好休息。”顿了顿,他从怀里摸出个符塞给你,“这个虽没你那丹药好用,但能挡点小麻烦。”
你捏着符,这符你之前在冯林那用过自然知道作用,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你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点点头,他转身往门口走,刚推开门,他又扭头喊你:“慕温。”
你回头,看见他站在烛火下,奶茶色的长发垂在肩头,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刚刚那个算话吗?”
“什么?”
“没什么,有需要随时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