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臂骤收,你前倾闷哼被枕芯掩住。腰腹酸痛求饶,他却俯身用呼吸扫你后颈,掌心覆颈打断;后背贴他胸膛的稳,混着缠紧的香气,你没了退路。
你指尖抠床单,疼里掺着情孽线传来的——他烦躁散了,在意显了,你便不再求饶,任暖意缠紧彼此。
窗外微光被挡,只剩情孽线映着两人。你眼皮沉得抬不动,闰肖指尖轻触你唇角安抚。
“别闹了……”你声音发颤,他仍用指尖滑过你颈侧,触到未愈后颈才骤顿——记着你刚做的消除标记手术,指尖碰了又收回,理智在挣。
但易感期本能压过理智,他用指腹轻摩你后颈,力道极柔。你疼得闷哼,手扣进他银发,本能往他身边靠。
草莓香缠着牡丹香,凝出专属联结痕迹。后颈疼蔓延时,你觉他力道放轻、手臂收得更紧——怕你疼,更怕你走。等痕迹成形,剧痛顶得你眼前一黑,手从他银发滑落,意识沉了。
晨光透过纱帘漫进房间时,你还陷在软乎乎的床品里犯懒,浑身骨头像被揉过似的酸软,连抬手够床头水杯的力气都没有。闰肖端着玻璃杯走过来,杯壁凝着层薄汗,显然是刚晾到温凉的水。你像前几日那样,乖乖侧过身凑过去,却没料到他先低头抿了口,接着扣住你后颈,俯身将水渡进你嘴里。
温水混着他唇齿间淡淡的草莓香,漫过舌尖时你还愣了两秒——之前的亲密多裹着易感期的燥意,这样软乎乎的亲昵倒少见。等反应过来咽下水,闰肖的拇指还在你被亲得泛红的下唇轻轻蹭了蹭:“发什么呆?还渴不渴?”你没说话,只是往他掌心蹭了蹭,算作回应。
后来喂营养液也成了这样。淡粉色的液体装在玻璃管里,他总先挤一点在自己嘴里,俯身过来,唇瓣贴着你的唇,一点一点把营养液渡进去。从前觉得发苦的营养液,混着他唇间的甜意,竟也变得能接受了。你偶尔闹脾气偏不张嘴,他也不逼,只是把玻璃管凑到自己嘴边,故意发出“啧”的声响,等你忍不住凑过去抢,就顺势扣住你的腰,边动边亲得你喘不过气,才肯把剩下的营养液喂给你。
连洗澡后的相处都慢了下来。浴室的水汽还没散,他拿过干净的浴巾,先帮你擦湿发,指腹穿过发丝时轻轻揉着头皮,擦到后颈腺体时,指尖会下意识顿一下——那里还留着他的标记,他只敢用浴巾裹着轻轻按,生怕弄疼你。你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鼻尖蹭过他锁骨处的皮肤,沐浴露的清香混着草莓香,安稳得让人犯困。再也不像易感期刚开始那样,洗完澡就急着往床上缠,他会帮你穿好宽松的睡衣,才抱着你回床。
换床上用品那天,阳光特别好,把浅灰色的床单照得泛着暖光。闰肖刚把旧被套扯下来,看见你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突然走过来,弯腰把你连人带抱枕一起捞起来,按在沙发上亲。他的吻带着阳光的温度,没那么急,只是慢慢蹭着你的唇,偶尔咬一下你的下唇,惹得你攥着他的衣角轻哼。有时擦枪走火,他也会顾及你还没完全恢复,动作慢下来,手轻轻护着你的腰,不像之前那样不管不顾。你窝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的草莓香慢慢软下来,裹着你的牡丹香,在沙发上漫开。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你们交缠的手指上,连空气里都带着点甜意。
腰腹还带着点酸胀的余意,你坐在闰肖身上,连抬眼的力气都欠些。他的手掌还扣在你腰侧,没再像前几日那样带着失控的力道,只是轻轻贴着软肉,偶尔随着呼吸带一下,动作慢得像在哄小孩。另一只手攥着你的手腕扣在身后,力道松了些,却仍让你不得不微微挺起胸膛,惹得你耳尖又热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