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杜浪泞的声音在亭子里落下来，没半分起伏，却让你心里一紧。你攥着衣袍的手更紧了，试探着抬头，声音都发虚：“裤子也要脱？”
“不可以？”他反问，眼眸在暗夜里亮了亮，没带半分玩笑，那语气平淡，完全没觉得这话有多荒唐。
“这是户外啊！”你急得差点跳起来，衣袍滑下去些，赶紧又往上拉了拉，“那么多人可能路过……我还要面子呢！”
杜浪泞往前走了半步，黑芝麻味的信息素轻轻裹住你，驱散了点夜风的凉：“怕什么？我在这，没人敢来打扰。”他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考虑去我庄园脱。”
你心里咯噔一下——回他庄园？这你还真不敢，现在一提去庄园你就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你咬着唇犹豫了半天，看着他没半点退让的眼神，最终还是红着脸别过头，手指颤抖着往下褪裤子，布料蹭过腿时，连皮肤都泛起了热。
你赶紧攥着衣袍挡在腹部，不敢看他，只觉得周身的空气都在发烫。杜浪泞的目光落在你身上，没说话，亭外的风卷着红花花瓣飘进来，落在他肩头，没半分动静。直到他往前凑了凑，你才吓得往后退，后背“咚”地撞在柱子上，声音都带了颤：“师、师傅，好了吗？”
“你的脚腕红了。”他突然开口，语气里没什么情绪，却让你愣了愣。
“啊？”你低头往脚踝看——果然，右侧脚踝处有道浅红的痕，大概是活动时被藤蔓挂着弄的。“应、应该是刚才英雄救美时，被藤蔓弄到了。”
话音刚落，你就见杜浪泞弯下腰，月白长衫的下摆扫过地上的落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他没提前说什么，只是伸手轻轻抓住了你那只带红痕的小腿，指尖的温度比你的皮肤暖些，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和他平时冷硬的模样完全不同。
“疼吗？”他问，声音比刚才低了些，风卷着花瓣落在他发梢，没半分动静。
你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他蹲在你面前，眼眸里映着你的脚踝，没了平时的清冷，倒透着点认真的担忧。你赶紧别开眼，声音小得像蚊子哼：“不疼……师傅不用担心，过会儿就消了。”
你看着杜浪泞的目光落在你脚踝的红痕上，他没说话，指尖还轻轻碰着那处皮肤，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让你腿尖忍不住颤了颤。你实在熬不住这沉默，小声又问了遍：“师傅……我能穿衣服了吗？”
“不能，坐好。”他语气没半分商量，松开你的小腿，转身走向亭边的木凳。你看着他的背影，只好咬着唇，攥紧衣袍慢慢挪过去坐下，衣袍裹得紧，还是觉得夜风往缝隙里钻，连耳尖都烫得慌。
杜浪泞转身时手里多了个巴掌大的白瓷瓶。他没多话，直接在你面前蹲下，动作自然地抬起你那只带红痕的脚，轻轻放在他膝头。瓶盖打开时，飘出股淡淡的草药香，不冲鼻，反而带着点温凉的气息。
你看着他指尖蘸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往红痕上涂——力道轻得像羽毛扫过，没半点拉扯感，连之前隐约的痒意都慢慢散了。他没抬头，目光专注地盯着你的脚踝，月白长衫的袖口滑下来点，露出半截手腕，线条干净利落，却没了平时握剑时的冷硬。
“师傅，这是什么药啊……”你没话找话，想打破这让人心跳加速的沉默，目光落在他认真的侧脸，“见效好快。”话音刚落，就见那道浅红的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下去，最后只剩点极浅的印子，几乎看不见了。
杜浪泞没立刻回答，等把药膏收进储物袋，才轻轻放下你的脚，指尖还蹭了蹭你脚踝的皮肤，确认红痕全消了，才开口：“自己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