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位置很关键。”陆沉冷笑，“数学老师掌握课表变动，体育老师熟悉巡逻路线，心理老师能解除所有异常报告。这些人，每一个都能盯住我们的行动，成为监控网络中至关重要的节点。”
这些节点组成的网络，比张昊以往任何布置都更致命。
唐小棠声音变了，死死攥着书包带，指节发白。
“暂时不动。”陆沉说，“一动就会打草惊蛇。我们现在唯一的优势，是知道他们在看着我们，而他们不知道我们知道。”
他走到铁桌前，拿起毛笔，在桌面写下三个名字。血字浮现，又迅速黯淡。
“先监控。”他说，“我用封印阵困住这个，再设几个隐蔽探测点，等他们主动传递信息的时候，顺藤摸瓜。”
周慕寒点头，调试随身扫描仪，调成被动接收模式，设定每十分钟自动记录一次生物电流变化。
与此同时，学校门口，一个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目光紧紧盯着教学楼。
唐小棠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或许能为团队出份力。她终于松开书包带，从夹层抽出一支笔。不是亡灵墨水，是普通钢笔。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坚定，仿佛这一笔将决定生死。她在本子上写下“特征模板”四个字，然后一条条列出：后颈异物感、瞳孔反应迟缓、语言停顿超过零点五秒、行为过于规律。
“我可以帮忙识别。”她说，“只要他们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有办法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沉看了她一眼：“别单独行动。一旦发现异常，立即通知，不要试图控制或拦截。”
“我知道。”唐小棠点头。
就在这时，学生突然动了一下。
不是挣扎，也不是抬头，而是右手食指轻轻抽搐，指尖在地上划出一道短痕。
陆沉立刻上前，单膝跪地，手掌按住对方手腕。他低头看去，那道痕迹是个符号——倒转的方舟标志，和张昊胸口纹的一样。
“他在传消息。”周慕寒声音低了下来，“哪怕被封印，也在试图发送信号。”
“不是他。”陆沉盯着那道划痕，“是里面的东西。它有自己的程序，会定时激活，尝试建立连接。”
“那它多久会试一次？”唐小棠问。
“不知道。”陆沉站起身，“但我们必须赶在它下次启动前，找到其他节点。”
他看向周慕寒：“你能复制这个扫描仪吗？我要至少五个，布在学校各个出口。”
“可以。”她说，“但需要时间。”
“明天之前必须完成。”陆沉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进出教学楼都要经过检测。任何体温偏低、心跳过慢的，都列为重点观察对象。”
唐小棠忽然抬头：“那……我自己呢？我有没有可能……已经被换掉了？”
陆沉看着她。
女孩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哭，也没有慌，只是等着答案。
“我不知道。”他说，“但现在开始，每一次见面，我们都要确认彼此的身份。比如，你知道我左手小指断过一节，因为小时候被门夹过。”
唐小棠点头：“我记得。你说那是你第一次流这么多血。”
“这就够了。”陆沉说，“记住这些细节。如果有一天，我说的话不符合过去，那就不是我。”
他转身走向门口，手扶上门框时，肋骨处的钝痛又来了。比之前更清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慢慢生长。
他没回头，只说了一句：“今晚谁都不要睡。”
话音落下，门外走廊灯突然熄灭，阴影中无数双眼睛闪烁，在光影交错间，我们似听到张昊的低笑从黑暗深处传来，新的危机悄然逼近……
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我们不仅是猎人，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门外黑暗中，张昊的低笑如影随形，新的危机已悄然降临，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在这黑暗笼罩的校园，我们是光，亦是彼此最后的盾牌。新危机已至，唯有勇往直前，才能撕裂这无尽的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