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罗给他的东西，能监听校园低频通讯频道。
他戴上耳机，按下开关。
起初只有电流杂音。过了几秒，一段断续的对话传进来。
“……目标确认撤离？”
“三次信号重叠，步态分析匹配度九十一。”
“主巢回应了吗？”
“正在校准……等等，能量读数回落了。”
“再查一遍，别又是假的。”
陆沉摘下耳机。
他们还在怀疑。
但他不在乎。只要他们花时间去查，他就赢了。
他抬头看天。云层裂开一道缝，极光在高空缓缓流动。那不是自然现象，是天穹之眼在记录一切。
他不知道那上面有没有看到他刚才做了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被动挨打的那个了。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整个校园尽收眼底。教学楼、操场、宿舍、校门，每一个角落都在视野之内。
他打开系统，准备再试一次。
这次不制造投影。
他要看看，能不能反向追踪那些被控制的人，找到他们之间的连接点。
手指刚触到操作界面，虫卵突然震了一下。
不是警告，也不是共鸣。
是一种新的信号。
来自地下。
他停下动作。
刚才的投影虽然消失了，但有一丝残留数据没被清除。系统正在重组那段信息流。
画面慢慢清晰。
是那个附身学生的脸。
他在实验室里，眼睛闭着，手放在膝盖上。然后，右手食指突然抽搐，指尖在地上划了一道。
不是符号。
是一个字。
困。
陆沉盯着那个字看了很久。
这不是张昊留下的。
是学生自己写的。
他还没完全被控制。
他还记得怎么求救。
陆沉收回目光，重新打开实体投影功能。
这一次，他设定了一个新的路径。
不是逃跑，也不是引诱。
而是走向心理辅导室。
地下传来的新信号，究竟是求救，还是另一个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