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几乎无法察觉。
魂能爆发瞬间，他抓起凝胶样本掷向水面！黏液炸开绿光，映出走廊监控屏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全是l-07的定位标记！
陆沉呼吸一滞。
这不是反应，是命令执行。
有人在通过这些亡魂监视他。而机械眼球只是明面手段，真正的探测源，是这些被编号的学生本身。他们构成了校方监测网络的终端节点。
他低声说：“你们能听见我吗？”
没人回应。
他又说：“如果你们还记得自己是谁，就眨一下眼。”
等了十秒。
没有人眨眼。
他正要放弃，忽然注意到最前面那个拿钢笔的学生。他的手腕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幅度小到几乎看不见。
但陆沉看到了。
那是写字的动作。
他在空中画了一个字。
陆沉盯着看了很久，才辨认出来。
是个“启”字。
开启的启。
他还记得这个动作。周慕寒在实验室做记录时，习惯先写一个“启”字作为日志开头。她说这是导师教的规矩，代表“新阶段开始”。
这个学生，是不是也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陆沉蹲下身，用笔尖在水面上写下：“你是谁？”
墨迹漂浮片刻，没有消失。
过了几秒，对面的学生再次动了手腕。
还是那个微小动作。
他在空中又写了两个字。
“实……验……”
写到第二个字时，他突然停住。
整个队伍同时颤抖。
无脸特警人影的手指转向左侧，指向通道深处。那只手的动作生硬，像是被外力操控。
陆沉站起身。
他知道不能在这里久留。
就在他迈出脚步的瞬间，一股强大的魂能从体内涌出，他感觉自己的感官变得无比敏锐，仿佛能看穿这黑暗中的一切。他迅速扫视周围，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隐藏的机关，他毫不犹豫地伸手按下，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一丝光亮。
他转身，迈步走向通道深处。
脚刚抬起，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他没有回头。
因为他知道，那是编号l-07的学生们，开始向前走了。
而就在这时，前方通道尽头突然闪过一道黑影，速度极快，只留下一句阴森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这才哪到哪？”消失前，墙壁渗出暗红液体。
暗门后是审讯室原貌，但墙上的荧光标记正在渗血。陆沉摸到兜里变热的面具碎片，系统突然警报：【魂力共振超标！建议立即脱离现实维度！】【魂能共振将引发维度坍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