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日增千斤力,手撕李元霸

第89章 密箭离间,徐绩遭殃

夜黑得跟锅底似的,黎阳仓城头只有零星的火把在风里晃悠,照得人影忽长忽短,鬼气森森。

杨暕那条计策,杜如晦办得那叫一个利索。他手下有个以前干过飞贼的降卒,手脚麻利得很,趁着后半夜守军最困的时候,摸到离李密住处最近的东墙根底下,拿出张旧弓——这弓还是从瓦岗军缴获的,特意做旧过——搭上一支箭,箭杆上绑着条破布。

那飞贼眯着眼估摸了一下距离和风向,深吸一口气,弓拉满月。

“嗖——”

箭矢破空的声音很轻,在黑夜里几乎听不见。只见那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正从李密卧房那扇没关严的窗户缝里钻了进去,“笃”一声,扎在了床头的柱子上。

李密根本就没睡踏实。他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脑子里全是白天的厮杀声、徐世绩可能叛变的猜想,还有那不知在哪儿的程咬金。

箭扎进木头的声音把他惊得一哆嗦,猛地坐起身。

“谁?”他低喝一声,手已经摸到了枕边的剑。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借着窗外透进来那点微弱的光,他看见床柱子上多了个东西。

李密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确定屋里没别人,这才小心翼翼地下床,凑近那支箭。

箭是很普通的制式箭,箭杆上绑着一块布条。李密颤抖着手把布条解下来,拿到窗边,就着那点光,眯着眼看。

布条上的字是用炭灰写的,歪歪扭扭,像是仓促间写成:

“徐公已应,寅时举火为号,共诛李密。城外已备,勿误。”

没有落款,但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急切。

李密拿着布条的手抖得厉害,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吓人。

徐公……徐世绩!他果然叛变了!已经和城外约好了,寅时举火为号,里应外合杀我!

这布条看起来旧旧的,墨迹也有些模糊,不像是刚写的。难道徐世绩早就和杨暕勾搭上了?在洛口仓的时候就已经……

李密越想越怕,越想越恨。白天张童儿把徐世绩“请”回来后,他就把徐世绩软禁在了隔壁厢房,派了四个亲信看着。徐世绩当时一脸错愕和悲愤,还质问自己为何如此。现在看来,那都是演戏!这布条就是铁证!

“好你个徐世绩……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李密咬牙切齿,眼里全是血丝,“本公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害我!”

他攥紧了布条,在屋里来回疾走,像头困兽。

不行,不能等到寅时!寅时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那时候人最困,守备最松懈,要是徐世绩真举火为号,打开城门……

李密不敢想下去了。他猛地冲到门口,拉开门,对外面守夜的亲卫低吼道:“去!把蔡建德、张童儿都给本公叫来!立刻!马上!”

亲卫看他那狰狞的样子,吓得一哆嗦,连忙跑着去了。

不多时,蔡建德和张童儿就急匆匆赶来了。两人身上都带着甲,显然也没睡。

“魏公,出什么事了?”蔡建德见李密脸色铁青,手里攥着个布条,心里一紧。

李密把布条往蔡建德手里一塞,声音嘶哑:“你们自己看!”

蔡建德和张童儿凑到灯下,一看布条上的内容,脸色都变了。

“这……这是从哪来的?”张童儿惊道。

“就钉在本公床头!”李密指着床柱上那支箭,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发颤,“徐世绩这个叛徒!他早就和杨暕勾结好了!要里应外合取本公性命!”

蔡建德拿着布条,仔细看了看,皱眉道:“魏公,这布条和字迹……看起来有些日子了,不像新的。会不会是……有人故意离间?”

“离间?”李密尖声道,“谁离间?杨暕吗?他何必多此一举?他大军围城,强攻便是,用得着离间?这分明是徐世绩早就写好的约定,不小心遗落,或者被他手下哪个有良心的人偷偷射进来告密的!”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对!一定是这样!徐世绩的手下也有忠义之士,不忍看他卖主求荣,所以才冒险告密!蔡建德,你白天不是去监视他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蔡建德回想了一下,白天他确实在城楼盯了很久,徐世绩除了和王君廓商议防务,偶尔叹气之外,倒没见和什么可疑人接触。但这话他现在不敢说,看李密这模样,他要敢说徐世绩没异常,估计李密能连他一起怀疑。

“这个……属下确实看到徐军师和王将军私下交谈甚久,神色……似乎有些凝重。”蔡建德含糊道。

“那就是了!”李密一拍桌子,“他们肯定在商量怎么动手!王君廓呢?王君廓是不是也参与了?”

张童儿连忙道:“魏公,王将军应该不知情。他脾气火爆,藏不住事,要是知道,早就闹出来了。而且他一直守在城楼,没见和外人接触。”

李密稍微冷静了一点,但眼神里的杀意一点没减:“王君廓暂且不管。徐世绩……不能再留了!”

蔡建德心里一惊:“魏公,您的意思是……”

“杀!”李密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立刻!马上!免得夜长梦多!你亲自带人去,就说本公请他过来商议紧急军情,等他出来,直接……”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蔡建德有些犹豫:“魏公,徐军师毕竟是我瓦岗元老,立下过不少功劳,无缘无故杀他,只怕……只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如今大敌当前,军心本就……”

“狗屁元老!狗屁功劳!”李密打断他,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蔡建德脸上了,“秦琼是不是元老?单雄信是不是功臣?他们怎么做的?背叛!统统背叛!徐世绩现在就是第二个秦琼!不杀他,等到寅时,你我的人头都要落地!”

他瞪着蔡建德和张童儿:“怎么?你们也要违抗本公的命令?还是说……你们也和徐世绩是一伙的?!”

这话太重了,蔡建德和张童儿吓得连忙跪下。

“魏公息怒!属下对魏公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属下这就去办!这就去!”

李密喘着粗气,挥了挥手:“快去!做得干净点!还有,把徐世<|ce▁holder▁no▁140|>那间屋子给本公里里外外搜一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通敌的证据!”

“是!”蔡建德和张童儿不敢再多说,爬起来匆匆退了出去。

两人出了门,走到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后背都湿了。

“蔡兄,真……真要杀徐军师?”张童儿还有些犹豫,“万一……万一这布条真是离间计呢?”

蔡建德苦笑:“童儿,你看魏公现在那样子,听得进劝吗?咱们要是再多说一句,恐怕咱们的脑袋也保不住。徐世绩……只能怪他命不好了。”

张童儿叹了口气:“也是。那……谁去动手?”

蔡建德想了想:“你去吧。带几个可靠的人,动作利索点。我去搜他的屋子。”

两人分头行动。

张童儿点了四个心腹亲卫,都是跟着李密多年的老兵,手黑得很。一行人来到软禁徐世绩的厢房外。

门口四个看守见张童儿来了,连忙行礼:“张将军。”

“开门,魏公有令,带徐军师去议事。”张童儿面无表情道。

看守不疑有他,打开了门锁。

屋里,徐世绩根本没睡,正坐在桌边,对着油灯发呆。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见是张童儿带着人进来,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更重了。

“张将军,这么晚了,何事?”徐世绩站起身,语气平静,但眼神里透着警惕。

张童儿避开他的目光,硬邦邦地说:“徐军师,魏公请你过去一趟,有紧急军情商议。”

徐世绩看了看张童儿身后那几个手按刀柄的亲卫,又看了看张童儿那不太自然的神色,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他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苦涩和嘲讽:“紧急军情?张将军,何必说得这么委婉。是魏公要杀我吧?”

张童儿脸色一变,没想到徐世绩直接挑明了。他咬了咬牙,低声道:“徐军师,对不住了,魏公之命,属下不敢不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徐世绩长叹一声,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仿佛要赴什么重要的约会。他看着张童儿,缓缓道:“张将军,我徐世绩自问对瓦岗,对魏公,无愧于心。今日之死,非我之罪,乃魏公自毁长城。我只说一句,黎阳仓……守不住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看张童儿。

张童儿心里也不是滋味,但他不敢违抗李密的命令。他对身后亲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亲卫上前,一左一右架住徐世绩。

徐世绩没有挣扎,任由他们架着往外走。快到门口时,他忽然睁开眼,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喃喃道:“秦叔宝,单二哥,你们的选择……或许是对的。”

话音落下,张童儿猛地抽出腰刀,寒光一闪……

几乎在同一时间,蔡建德带着人在徐世绩的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翻的,徐世绩被软禁在这里,除了随身衣物,什么都没有。

但蔡建德为了向李密交差,还是装模作样地仔细搜查。在翻检床铺时,他手在褥子下面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竹筒,两头用蜡封着。

蔡建德心里一动,连忙打开竹筒,里面是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他展开纸条,就着灯光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字迹和外面箭上布条的字迹很像:“粮仓东南角,三堆草料下,有暗道可出城。”

这……这难道是徐世绩给自己留的逃命后路?还是说……是给城外隋军指的内应通道?

蔡建德不敢怠慢,连忙拿着纸条去找李密。

李密还没睡,正在屋里焦躁地等着消息。见蔡建德进来,连忙问:“怎么样?杀了没有?搜到什么没有?”

蔡建德把纸条递过去,低声道:“魏公,在徐世绩床铺下搜到的。”

李密接过纸条一看,眼睛顿时瞪大了。

“暗道!果然有暗道!”他声音都变了调,“徐世绩这个奸贼!他不仅想里应外合,连逃命的暗道都准备好了!说不定这暗道就是他和城外联系的通道!”

他猛地抓住蔡建德的胳膊:“快!带人去粮仓东南角!把那三堆草料给本公扒开!看看下面到底有什么!”

“是!”蔡建德领命,点了二十个人,直奔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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