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日增千斤力,手撕李元霸

第92章 奇兵北上,咬金探路

回到藏身的树林,他把打听到的情况跟手下说了。

“天天有运粮队,走官道,早上从北来,下午往南去。”程咬金摸着下巴,“这他娘的是条肥鱼啊。咱们要是能在这儿干一票,烧他几车队粮食,够窦建德喝一壶的。”

一个军官道:“将军,可咱们人少,对方护卫又多,怎么干?”

程咬金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硬拼不行,咱不会智取吗?你们想想,运粮队走了一天路,到了傍晚,人困马乏,得找地方歇脚吧?这附近有没有适合扎营的地方?”

一个本地出身的士兵道:“将军,往前十里,有个地方叫老鸹坡,那儿有片空地,靠着小河,经常有过路的车队在那儿扎营。”

“老鸹坡?”程咬金眼睛亮了,“走,去看看!”

他留大部分人继续隐蔽,自己带了两百人,快马赶到老鸹坡。

老鸹坡果然是个适合扎营的地方。一片平坦的河滩地,旁边是树林,前面是官道,后面是小河。河滩上还有之前车队扎营留下的痕迹——熄灭的篝火、车辙印、马粪。

程咬金在河滩上转了一圈,又看了看旁边的树林,心里有了主意。

“这地方,适合打埋伏。”他对身边人道,“树林可以藏兵,河滩地势开阔,车队进来就跑不掉。而且靠近小河,万一着火,救都救不及。”

“将军,咱们啥时候动手?”手下问。

程咬金看了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了。今天肯定是来不及了。

“先回黑虎岭,跟秦二哥汇合。”程咬金道,“把情况跟他说说,看他怎么定。”

一行人调转马头,往回走。路上,程咬金一直在琢磨怎么打这个埋伏。硬冲肯定不行,得用巧劲。火攻?偷袭?还是……

他忽然想起当年在瓦岗的时候,有一次劫官粮,用的法子……

“有了!”程咬金一拍大腿,“他娘的,就这么干!”

回到黑虎岭时,天已经黑了。王君廓果然找到了一个好地方——一个隐蔽的山谷,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窄路进出,易守难攻。秦琼的中军已经在这里扎营,罗士信的队伍也回来了。

秦琼的营帐里,几个将领围坐在一起,听程咬金汇报情况。

程咬金把自己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最后道:“秦二哥,俺觉得,那个老鸹坡是个好地方。咱们可以在那儿设伏,干他一票大的!”

秦琼听完,沉思了一会儿,问:“咬金,你觉得那支运粮队,大概多少人护卫?”

“看车辙和马蹄印,车队至少百辆,护卫得有五百骑兵,可能还有几百步兵。”程咬金道,“加起来一千人左右。”

秦琼点点头,又看向罗士信和王君廓:“你们那边有什么发现?”

罗士信闷声道:“俺往西走了三十里,碰到窦建德的探马,杀了三个,抓了一个。问出来,窦建德主力在清河城南二十里扎营,号称十万,实际大概七八万。前锋已经过了清河,往黎阳仓方向来了。”

王君廓道:“末将这边,把黑虎岭附近都摸了一遍。这里确实隐蔽,但离官道有点远,有二十多里。不过有条小路可以通到老鸹坡附近,骑马半个时辰能到。”

秦琼把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缓缓道:“也就是说,窦建德的大军在清河,他的粮队从北边来,经过老鸹坡,运往清河大营。而老鸹坡离窦建德大营有……大概五十里?”

“差不多。”程咬金道,“运粮队早上从北边出发,中午到临河镇,下午到老鸹坡,在那歇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走,中午前能到窦建德大营。”

秦琼站起身,走到简易地图前,用手指划着:“咬金发现的这个运粮线,很重要。如果能切断,窦建德大军的粮食供应就会出问题。但是……”

他转过头,看着程咬金:“咬金,你想在老鸹坡设伏,怎么个打法?咱们虽然有一万五千人,但不能全用上。窦建德不是傻子,运粮队被袭,他肯定会派兵来救。咱们得速战速决,打了就跑。”

程咬金嘿嘿一笑:“秦二哥,俺有个主意。咱们不用全部人上,就用三五千人,够了。”

“哦?说说看。”秦琼来了兴趣。

程咬金凑到地图前,指着老鸹坡:“你看,这地方三面是河滩,一面靠树林。运粮队扎营,肯定会把车围成一圈,人在里面。咱们不用硬冲,用火攻!”

“火攻?”罗士信皱眉,“粮车是木头做的,一点就着。可咱们怎么靠近?他们肯定有哨兵。”

程咬金道:“不用靠近。咱们用火箭,从树林里往河滩射。现在是秋天,天干物燥,粮车都是麻袋装的粮食,见火就着。等他们乱起来,咱们再冲出去砍杀。”

秦琼想了想:“火箭射程有限,得靠近到百步之内。而且晚上有月光,容易被发现。”

程咬金道:“那就等后半夜,人最困的时候。咱们先派一小队人摸掉他们的哨兵,然后大部队再上去。放了火就撤,不恋战。”

王君廓插话道:“程将军,就算成功了,烧了一支运粮队,对窦建德十万大军来说,损失也不大。他很快就能从别处调粮。”

秦琼点点头:“君廓说得对。咱们要干的,不是烧一支运粮队,是要让窦建德不敢再从这条路运粮,或者逼他派重兵护送,分散他的兵力。”

他盯着地图,手指在几个点之间移动,忽然道:“咬金,你刚才说,临河镇是个转运点?北边来的粮食在那里卸船,然后装车走陆路?”

“对。”程咬金道,“码头上有守军,大概几十人。”

秦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咱们不如玩把大的。兵分两路,一路去老鸹坡设伏,烧运粮队。另一路,去临河镇,烧码头,烧船!”

众人都是一愣。

程咬金最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妙啊!烧了码头和船,北边的粮食就运不过来了!窦建德就得重新找运粮路线,至少耽误好几天!”

罗士信也明白了:“咱们两边同时动手,窦建德顾此失彼。”

王君廓道:“可临河镇在运河边上,离窦建德大营更近。万一被他堵住……”

秦琼道:“所以要快,要狠。咬金,你带五千人去老鸹坡,士信带四千人去临河镇。我带剩下的六千人在黑虎岭策应。你们得手之后,不要回黑虎岭,直接往东走,到运河东岸的芦苇荡集合。那里地形复杂,容易藏身。”

程咬金和罗士信对视一眼,齐声道:“好!”

秦琼看了看帐外天色:“现在是戌时。给你们一个时辰准备,亥时出发。咬金,老鸹坡离这儿二十里,你子时前要赶到设伏。士信,临河镇三十里,你也要在子时前赶到。记住,子时三刻,同时动手!”

“明白!”两人抱拳。

秦琼又看向王君廓:“王将军,你带一千人,在官道上设哨,监视窦建德大营方向的动静。一有援军出来,立刻发信号。”

“末将领命!”

分派完毕,众人各自去准备。营地里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检查兵器,准备火油、火箭,给马蹄重新裹布。

程咬金回到自己队伍里,把几个军官叫到一起。

“兄弟们,今晚有硬仗要打!”程咬金压低声音,“咱们去老鸹坡,烧窦建德的粮队。都他娘的精神点,干好了,回去王爷有重赏!干砸了,咱们都得交代在河北!”

军官们个个摩拳擦掌:“将军放心!咱们跳荡营,什么时候怂过?”

程咬金咧嘴笑了:“好!记住,子时三刻动手。先摸哨,再放火,然后冲杀。别贪功,烧了粮车就走,听到没有?”

“明白!”

另一边,罗士信也在做同样的事。他话少,就几句:“跟着我,烧码头,杀守军,别恋战。”

士兵们都知道罗将军的脾气,齐声应道:“是!”

亥时一到,两支队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黑虎岭营地,消失在夜色中。

秦琼站在营地高处,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手握紧了腰间的双锏。

这一仗,关乎整个战局。成了,窦建德粮道被断,军心必乱。败了,他们这支奇兵就可能暴露,陷入重围。

但不知为什么,秦琼心里很平静。也许是经历了太多生死,也许是相信程咬金和罗士信的能力,也许是……相信那个在黎阳仓里,看似年轻,却深不可测的齐王殿下。

“王爷,末将一定不负所托。”秦琼望向南方的夜空,喃喃道。

而此刻,远在黎阳仓的杨暕,刚刚结束一天的巡视。他站在城楼上,望向北方,仿佛能看到秦琼和程咬金在夜色中奔驰的身影。

“窦建德,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夜风呼啸,带着深秋的寒意。但杨暕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冰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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