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证道

第3章 医者心,浩然气

起初是疑惑,然后是惊异。

“看,那书生……在救人?”

“李老拐刚才咳得都快断气了,现在好像好多了!”

“他懂医术!他真的懂医术!”

渐渐地,开始有面带病容的灾民,迟疑着,试探着,向破庙靠近。

“先生……能,能给我看看吗?我娃发热两天了……”

“郎君,行行好,我娘她腿脚肿得厉害……”

求助的声音越来越多,带着绝望中生出的一丝微光。

陆然看着那一张张饱经苦难、充满期盼的脸,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他没有拒绝。

他让他们排好队,一个个仔细查看。气海中的暖流随着他的心意,丝丝缕缕地渡入病患体内,稳住最危急的病情。他辨认着所能找到的一切草药,指导着病情较轻的人互相帮助。

他做的并不多,无法立刻治愈所有人,但他的存在,他那份沉稳与专注,本身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

破庙,这个原本象征着荒废与绝望的地方,此刻竟成了一个临时的、简陋的,却充满生机的“医棚”。

随着他救治的人越来越多,气海中的暖流非但没有枯竭,反而愈发壮大、愈发精纯。一股股细微却真挚的感激之情,如同百川归海,汇入他的身体。

那不是香火愿力般的盲目崇拜,而是源于最朴素的“被拯救”后的感恩。

陆然沉浸在一种奇特的境界中。他忘却了自身的虚弱,忘却了仙门的羞辱,眼中只有一个个需要帮助的生命。他手指搭在一个发烧孩童的腕间,暖流渡入,孩童滚烫的体温渐渐下降,旁边孩子的母亲喜极而泣,就要下拜。

陆然正要伸手去扶,一个略带威严,却又难掩惊异的声音在庙门口响起:

“此地为何聚集如此多人?可是你在施药行医?”

陆然抬头,只见几名身着皂隶公服、腰间佩刀的官差,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庙外。为首一人,约莫四十岁年纪,面皮微黑,目光锐利,正上下打量着他,以及他身后那群面露感激的灾民。

官差的到来,让原本有些喧闹的破庙瞬间安静下来。流民们脸上露出了本能的畏惧,纷纷低下头,向后退缩。

只有陆然,缓缓站起身,拍了拍青衫上的草屑,迎向那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

“正是在下。并非行医,只是略尽绵力,救急而已。”

那为首的官差看着他从容的气度,又扫过那些明显病情好转的灾民,眼中的惊异更浓。一个落魄书生,在这荒郊野岭的破庙,竟有如此手段和声望?

他皱了皱眉,沉声道:

“你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可有官府颁发的行医文书?”

空气,瞬间紧绷了起来。

人气小说推荐More+

惨死重生:毒嘴老太暴击不孝子
惨死重生:毒嘴老太暴击不孝子
上一世,沈秋芳是“燃烧自己”成全儿子的老黄牛,任劳任怨为儿孙付出一切,自己的工作交了出去,拆迁款一分不剩全平分给了几个儿子,临老了却被儿子扔在出租屋,靠着摆摊勉强维持生计,最后更是孤零零惨死出租屋,等人发现时尸体都臭了。重活一世,她幡然醒悟,不再做那个甘愿托举儿孙的慈母,和不孝子把账一笔一笔算清楚!她怼天怼地怼儿孙,怎么舒服怎么过,半点也不再惯着那几个白眼狼,钱全握在自己手中,谁也不给,余生和老
七七0209
老太穿成古代女配,被王爷痴宠了
老太穿成古代女配,被王爷痴宠了
谢青因母单一生于75岁寿终正寝,回想一生事业和单身的福都享得够够的了。要说有什么遗憾?就是没有体验过恋爱的感觉。带着愿望闭上双眼,一醒来居然穿越到了古代,变成了16岁的县令之女。好消息:重生了坏消息:我怎么上吊了刚重生就被逼婚??谁转世是从中途开始读档的啊?!罢了,我活了七十多岁,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小事,轻轻松松解决!————满京城都知道,禅位的武王赵承泽,疯了。他放着皇位不要,整天在王府
大道包大肠
家有奸臣初长成
家有奸臣初长成
窦苗儿是天才家族窦氏的最后一人,窦氏世代逃不过三十而亡的诅咒,窦苗儿终于如愿以偿的在三十岁之前把自己给作死了,然而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古代成为一个重生小豆丁的童养媳。小树不修不直溜,夫君不能不挨揍!你貌若潘安,你权侵朝野,你心黑嘴毒,可你打不过我!(想看女主一路开挂,金手指主角光环者勿进,想看女主上帝视角每一个决定都是英明决策者勿进,本书不是你们的菜)
胖胖的小怪瘦儿
加入逐火,我是爱门门主
加入逐火,我是爱门门主
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许下约定永不抛弃,永不分离可命运多幽默,提出誓言的人却先离开在她离去的那一刻,有百花盛开,有千媚骄阳绽放“悲剧并非终结,而是希望的起始”在离别之时,她流着泪却面带着微笑“你会如此坚信的,对吗?”是的,我会如此坚信,并沿着不可能的路走下去“你也要多笑笑嘛~明明阿悔笑起来最好看啦~”可我的笑容只为你展露“哇~阿悔!今晚的月亮好漂亮呀~”爱莉,明明是一样的月光但你走后,我的世界就已
爱莉你是一块小蛋糕
原神:人可以有病,但不能没活儿
原神:人可以有病,但不能没活儿
(日常)(轻松)(无女主)(前期无刀)“小期他……总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让人惊讶的话。”胡桃敲了敲脑袋,有些苦恼地说。“还会一脸平静地干出让人吃惊的事。”香菱急急忙忙跑了过来,插了一句话,随手把一盘冰史莱姆拌薄荷推到行秋面前。行秋带上痛苦面具,转头向钟离求助。后者只是低头笑了笑,抿了口茶,金色的眸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对面的粉发少女将手中的相机放在桌子上,问道:“那么……许摄影师在哪儿呢?”她把两
且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