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鱼龙混杂,自然养着一批打手。
一来是震慑那些想闹事、耍赖不付账的客人;二来也是为了看管姑娘们,防止她们逃走。
这些女子有几个是自愿来的?大多不是被拐卖进来的,就是被骗来的。若不严加看管,白玉楼早就没人了。
“喂!你谁啊?快放开我们掌柜的!”
几名白玉楼的打手闻声赶来,手中握着木棍和短刀,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你自己说,刚才干了什么。”
林安冷哼一声,抬手冲那秃顶男子脑门上重重一砸,打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我……我没干什么!小子,识相点赶紧放手,否则……”
“呵,被本队长当场逮住还想抵赖?死鸭子嘴硬是吧。”
林安冷笑环顾四周,声音陡然提高:“保安队听令!在场所有人,一个不留,全部带回!”
“是!”
三十名队员齐声应喝,随即扑上前去抓人,个个怒目圆睁,气势逼人。
能不火大吗?队长请客,本来是痛快喝酒的好时候,结果刚开场就得收摊。
“所有人,蹲下!”
“说的就是你们!蹲下!”
三十名训练有素的治安队员一出手,白玉楼这几个乌合之众哪里扛得住?别说反抗,裤子吓软了都算轻的。
棍棒匕首全扔了,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
动作慢的直接一脚踹倒,再补上几记耳光,连还手都不敢!
在任家镇,保安队就是执法者。
谁能惹?谁敢惹?
跟保安队对着干,纯粹是活得不耐烦了!
虽说保安队只是民间自发组织的治安力量,可一旦有人胆敢反抗,打死都不带有人说话的!
宾客是一拨,白玉楼的人是一拨,保安队这群小伙子还算有点分寸,没对那些姑娘动粗,只让她们原地待命,不准乱跑。
不到片刻,整个场面已被彻底控制。
“队长啊队长,这真是误会啊!”
“大爷您明察,纯属误会,咱们一向安分守己……”
“闭嘴!误会个屁!统统带走!”
秋生一声厉喝,飞起一脚踢在那秃头肚子上。
当林安带着人下楼时,秋生就已经明白了。
林安先前说那个歌女快不行了,恐怕正是被白玉楼这帮畜生害成这样的!
多好的姑娘,人长得漂亮,歌声也动人,不过是在这儿唱个曲儿,竟想夺她性命!
呸!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
“带走!”
才开张两天的白玉楼,转眼之间人去楼空。
而治安所内却是挤得水泄不通。
“把这秃驴给我押进去!老子亲自审!秋生,你带人去做笔录!”
“是,队长!”
……
一夜审讯匆匆而过。
成果颇为丰硕。
原来,白玉楼里不少姑娘都是被骗来的。
起初她们心存恐惧,不敢开口。
经林安几句劝导,终于鼓起勇气,将楼中种种见不得光的勾当全盘托出。
白玉楼是从外地迁来的。
此前在外乡就曾惹过大祸——据说是掌柜色心大发,染指了不该碰的人。
不但没得手,反而被人狠狠教训一顿,赔了巨款,还被逐出原镇。
走投无路之下,才辗转来到任家镇。
没想到这才两天,又因管不住自己,企图强行凌辱歌女,被林安当场抓获。
接下来的事便简单了:白玉楼全员入狱,姑娘们发放遣散费用,愿走愿留悉听尊便。
至于白玉楼的产业,一律没收充公。
那掌柜罪大恶极,不可饶恕,判处枪决!
那些打手,则罚为任家镇义务劳工十年!
去扫大街!
林安判决一出,全镇百姓无不拍手叫好。
而昨夜的客人,则由家人前来认领。
整整一个上午,治安所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人人围观议论。
任婷婷听说此事后,特地赶来凑热闹。
看着这些人被自家媳妇揪着耳朵、骂骂咧咧带走的场面,
任婷婷笑得直不起腰来。
等人走远了,她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喊:“阿安真是太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