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逆天之路

第10章 合道之机,混沌劫临世

陨神墟之行,虽险死还生,却也让秦无尘与姜悠然彻底敞开心扉,情意相通。两人联手,混沌与圣体共鸣,不仅驱散了那诡异的毁灭黑气,更在道途上产生了难以言喻的互补与促进。秦无尘的伤势尽复后,修为不退反进,对混沌之道的理解愈发深邃,已臻至合体中期巅峰,距离后期只有一步之遥。而姜悠然损耗的本源在秦无尘混沌之气的反哺下,不仅迅速弥补,圣体更显晶莹剔透,隐隐触摸到了合体后期的门槛。

然而,两人都清楚,这点进步,在面对陨神墟中那恐怖的黑影分身,乃至其背后可能存在的“噬灵帝君”时,依旧远远不够。合体境,在真正的上古大能面前,或许仍如蝼蚁。他们需要更强的力量,需要足以撼动规则、探寻真相的力量!

太虚盛会日益临近,神土风云暗涌。姜烈山一脉因暗杀失败、折损死士而暂时蛰伏,但敌意未减。星耀辰、朱琰等人摩拳擦掌,欲在盛会上雪耻。整个姜家,乃至交好势力,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场即将到来的龙争虎斗。

但秦无尘的心,却已不在此处。与姜悠然道韵交融、共同推演之下,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突破的契机,并非在与人争斗中,而是在于自身之“道”的终极一跃!他需要的,不是击败同辈天骄,而是超越自身,直面大道!

这一日,他再次拜见姜家家主姜太一。

凌霄殿内,姜太一看着下方气息愈发渊深、与天地法则隐隐共鸣的秦无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此子的成长速度,连他都感到心惊。

“你想入‘混沌渊’?”姜太一缓缓开口,道破了秦无尘的来意。混沌渊,乃是姜家掌控的一处混沌本源之地,据传是开辟云渺天时残留的一处混沌节点,凶险异常,却也蕴含着一丝最原始的混沌真意,是修炼混沌之道修士梦寐以求的圣地,亦是绝地。

“是。”秦无尘坦然道,“晚辈感契机已至,欲借混沌渊本源,冲击合道之境。望家主成全。”

“合道……”姜太一目光深邃,“你可知道,合道之劫,非同小可。寻常修士合道,需经历风火雷三劫,淬炼元神肉身,与道相合。而你身负混沌之道,乃逆天而行,所引天劫,恐是传说中的‘混沌大劫’!此劫亘古罕见,威力无法揣度,十死无生!即便在混沌渊中,有本源相助,成功率亦不足万一。你,确定要行此险招?”

秦无尘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晚辈之道,乃混沌之道,唯有历经混沌之劫洗礼,方能真正超脱。苟且偷生,非我所愿。望家主成全!”

姜太一沉默良久,殿内唯有道音回响。最终,他轻叹一声:“罢了。你既执意如此,本座便允你。混沌渊可为你开放。但能否成功,皆看你自身造化。姜家,不会为你护法。”

“多谢家主!”秦无尘深深一礼。不护法,即是最大的公平。成败,皆系于己身。

三日后,在姜云岚的暗中安排下,秦无尘悄然离开了云渺天核心区域,来到了神土极西之地,一片被混沌迷雾笼罩的荒芜星域。这里,空间结构极其不稳定,时常有混沌气流喷发,吞噬一切,便是合体修士也不敢轻易踏足。而在星域最深处,有一个不断旋转、吞噬光线的巨大漩涡——那便是混沌渊的入口。

姜悠然执意相送,直至漩涡边缘。她紧握着秦无尘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却强忍着没有落泪。

“放心,”秦无尘擦去她眼角的湿润,微笑道,“等我回来。届时,太虚盛会,你我并肩。”

“一定……要回来!”姜悠然重重地点头,将一枚温润的、蕴含着她一丝本命精血的玉佩塞入他手中,“若有危急,捏碎它,我必感知!”

秦无尘收起玉佩,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容颜刻入灵魂。随即,他毅然转身,一步踏出,身影没入那深不见底的混沌漩涡之中,消失不见。

姜悠然在原地伫立良久,直到漩涡缓缓平复,才默默转身离去,眼神却变得无比坚定。她也要变强,强到足以与他共同面对一切!

混沌渊内,是另一番景象。这里没有上下四方,没有时间概念,只有永恒流动、碰撞、湮灭、重生的混沌之气。各种基础法则在这里以最原始、最狂暴的形态显现,地水火风肆意奔流,时空碎片如同利刃般飞舞。寻常修士在此,瞬间便会被同化、分解。

但秦无尘却如鱼得水。混沌诀运转到极致,他仿佛化作了这混沌的一部分,贪婪地吸收着精纯的本源之气。他的修为在飞速增长,合体中期的壁垒瞬间冲破,直达后期,并且向着大圆满疯狂迈进!

但他并未沉迷于力量的提升,而是将心神彻底沉入这混沌的源头,去感悟那“无中生有”、“有归于无”的终极奥秘。他看到了世界的诞生与毁灭,看到了法则的建立与崩塌,看到了因果的纠缠与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万年。当他的修为达到合体大圆满的极致,元神、肉身、法力圆融无瑕,对混沌的感悟也达到一个临界点时——

轰!!!

整个混沌渊,猛然剧震!仿佛有什么至高无上的意志,被彻底激怒了!

渊内的混沌之气不再温和,变得狂暴无比,疯狂地向秦无尘挤压而来!同时,一股无法形容的、凌驾于诸天万界之上的恐怖威压,穿透了混沌渊的壁垒,轰然降临!锁定了秦无尘!

混沌大劫,来了!

这不是寻常的雷劫、风劫、火劫!而是——法则之劫!

第一波劫难,是空间湮灭!秦无尘周围的空间,如同镜子般寸寸碎裂,不是简单的破碎,而是彻底归于“无”,化为最本源的虚无!要将他连同存在本身,彻底抹去!

“混沌即我,我即混沌!虚无,亦在混沌之中!”秦无尘长啸,混沌法相撑开,演化地水火风,定住虚空!那湮灭之力靠近法相,便被混沌同化,反而成了滋养!

第二波,是时间归墟!时间长河虚影显现,却不是流淌,而是倒卷、崩溃、化作毁灭性的时光风暴,要将他拖入时间的尽头,彻底腐朽、老化!

“时空皆虚妄,混沌证永恒!”秦无尘元神绽放清辉,超脱时光长河之外,任你时光冲刷,我自岿然不动!

第三波,是因果反噬!无数条无形的因果线浮现,连接着他与诸天万界的一切生灵、一切事件!此刻,这些因果线骤然绷紧、燃烧,要将他过往的一切恩怨、情仇、乃至微小的念头,都化作最恶毒的诅咒,反噬其身!

“因果缠身?一剑斩之!混沌超脱,不染尘埃!”秦无尘心念如刀,混沌剑气纵横,斩断万千因果!所有反噬之力,落入混沌,尽数化为虚无!

三波劫难,一波比一波恐怖,皆直指大道本源!若换做任何其他修士,早已形神俱灭!

然而,这还仅仅是开始!

混沌渊上空,那无尽的混沌之气开始汇聚,演化出地、水、火、风、雷、山、泽等天地万象!但这些景象并非创造,而是毁灭!是万象归墟大劫!天地万物,皆要重归混沌!

雷霆是混沌神雷!火焰是混沌真火!洪水是混沌弱水!山岳是混沌神山!……每一种攻击,都蕴含着让合道境大能都颤栗的归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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