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的脸色沉了下来:“滚。”
“哟呵?脾气不小?”横肉男收起假笑,露出凶相,“小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识相点,让开!不然……”
他话音未落,武动了。没有用异能,只是最简单直接的一步踏前,蒲扇般的大手闪电般揪住了横肉男的衣领,如同拎小鸡一样将他提了起来,然后猛地向外一掼!
“哎哟!”横肉男惨叫着被扔出去两三米,摔在碎石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瘦高个和另一人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沉默的大个子说动手就动手,而且力气大得吓人。
“妈的!敢动手?一起上!”瘦高个骂了一声,从后腰摸出一把磨尖的钢筋,另一人也掏出了匕首。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得令人心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在我的地方,动我的人?”
苏景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仿佛凭空出现。他手里拎着刚从兑换点换来的、用贡献点购买的几样普通生活物资,眼神却如同万载寒冰,落在瘦高个手中的钢筋和另一人的匕首上。
那两人被这眼神一扫,瞬间感觉像是被猛兽盯上,脊背发凉,动作不由自主地僵住。
“你、你就是那个苏景辰?”瘦高个色厉内荏地喊道,“我告诉你,我们是刘哥的人!你敢动我们,刘哥不会放过你!王管事也不会放过你!”
“刘哥?王管事?”苏景辰重复了一遍,语气平淡,却让那两人心底的寒意更甚。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东西,向前走了一步。
仅仅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倾轧过去。瘦高个和持匕首的男人感觉自己呼吸都困难了,握武器的手开始发抖。
“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苏景辰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地钻进他们耳朵里,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冷酷,“再敢靠近这里,再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她……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他没有释放异能,但那种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杀气和对瞳安不容侵犯的绝对守护意志,比任何异能威压都更让人胆寒。
瘦高个手中的钢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脸色惨白,连连后退。另一个持匕首的更是吓得转身就想跑。
“站住。”苏景辰的声音让他们僵在原地。
他走到那个刚刚被武扔出去、好不容易爬起来的横肉男面前,俯视着他。横肉男对上他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
“回去告诉你们那个刘哥,还有他背后的王管事。”苏景辰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得能冻结空气,“我苏景辰的人,谁碰,谁死。不管他们有什么倚仗。今天,只是警告。如果还有下次……”
他目光扫过三人,那眼神仿佛已经将他们视作死人。
“滚。”
三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头也不敢回地狼狈逃窜,连掉在地上的武器都忘了捡。
苏景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板房区的拐角,眼中的冰寒才缓缓敛去。他转身,看向门口的武,点了点头。武沉默地让开。
苏景辰推门进屋,第一眼就看向角落里的瞳安。
瞳安也正看着他,小脸还有些白,但眼神亮晶晶的,没有恐惧,只有满满的依赖和一丝……崇拜?她松开锦伊,小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小声问:“苏景辰,你没事吧?他们……”
“没事了。”苏景辰反手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住,语气瞬间柔和下来,“几只苍蝇而已,赶走了。”
“辰哥好厉害!”瞳安眼睛弯起来,刚才的紧张似乎完全消散了,又变回了那个在小队里放松的小话唠,“他们肯定吓破胆了!那个领头的胖子,摔得好像个翻不过身的乌龟……”
她小声地、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刚才从门缝里偷看到的景象,语气活泼,还带着点小得意,仿佛打跑坏蛋的是她自己。
苏景辰听着她叽叽喳喳,看着她恢复神采的小脸,心中那股暴戾的杀意彻底被熨帖的暖意取代。他忍不住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嗯,我们家宝宝观察得真仔细。”
秦北潇不久后也回来了,身上沾了些灰尘,但神清气爽。“辰哥,东边那俩尾巴,被我‘不小心’用撬棍‘碰’了一下,估计得躺几天。没下死手,但够他们疼的。”他咧着嘴笑,随即看到苏景辰和瞳安握在一起的手,以及瞳安明显放松的神情,又看看屋里安然无恙的锦伊和徐泽禹,彻底松了口气,但随即又酸溜溜地嚷嚷:“哎哟,我这累死累活地调虎离山,回来还得看你们秀恩爱!小锦伊,快来给哥哥抱抱,安慰一下哥哥受伤的心灵!”
锦伊懵懂地看着他,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秦北潇一把将她抱起,故意用满是灰尘的脸去蹭她,惹得锦伊皱着眉躲闪,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然而,无论是苏景辰还是秦北潇都清楚,这只是开始。警告已经发出,但那些被欲望和权力蒙蔽了双眼的蛆虫,是否会真的收手?而这场因瞳安美貌引发的冲突,又将把他们和基地内部某些势力的矛盾,推向何方?
玫瑰虽美,却生有利刺。而守护玫瑰的荆棘,已然绷紧,随时准备将任何伸来的肮脏之手,刺得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