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林与沈善宝闲聊之际,得知他姐姐和姐夫,此刻正于封诡司大门口苦苦等候,只因惧怕遭遇不测,根本不敢回家。
刚有所平息的怒火,瞬间“噌”地一下再度蹿升起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带着几分自责的口吻,愤懑地说道:“唉,这都叫什么事儿!他奶奶的……”
上官林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开启了怼天怼地模式,一顿劈头盖脸地怒骂。好在管事在一旁耐心劝慰,他才渐渐平复了情绪。
“沈善宝,你赶紧带着他们到外头逛逛,放松放松心情。中午就去三千食楼好好搓一顿,费用直接记在封诡司账上,签我的名字就行!”
上官林接着说道:“放一百个心,到下午,我这边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保证让他们能平平安安回家!”
沈善宝点头应下,即便上官林不这般叮嘱,他也正打算告辞了。
毕竟在任务堂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沈蔓肯定忧心不已呢!临走之前,他主动与上官林交换了纸鸟术印记,方便往后相互联络。
走出任务堂,往大门口走。
沈善宝离得老远就瞧见姐姐沈蔓和姐夫汪贵斌正满脸担忧地朝里面张望。
他快步走上前去,强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笑着说道:“姐,姐夫,走吧!没事儿了,咱们出去溜达溜达。都怪我惹出这摊子事儿,今天所有花销,沈大封诡师全包了!”
沈蔓和汪贵斌对视一眼,满脸狐疑,但听沈善宝这么说,也只能半信半疑。
一路上,沈善宝绞尽脑汁找些轻松话题,大肆吹嘘自己在封诡司学员当中,排名绝对靠前,还特意提到前几天城西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厕诡,就是被自己亲手灭掉的。
“啊?”沈蔓不禁惊呼出声。
城西厕诡的事儿她听人说过。直至如今,城西申屠武馆西分院附近依旧臭气熏天,根本没人敢靠近。
原来是她亲弟弟封的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骄傲。
“怪不得请我们吃饭那天,你浑身那股味儿。唉,封诡师这行当可真够辛苦的!”
汪贵斌这话一出口,沈善宝仿佛又真切地闻到了当时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得,我真是自讨苦吃,就不该提这段黑历史!”沈善宝摇了摇头,对着两人憨笑着说,“咱们赶紧往前逛逛吧,逛完街,照旧去三千食楼吃饭!”
沈蔓追着捶了沈善宝一拳,说道:“还想天天去酒楼吃饭呐?我可听说了,在三千食楼吃一顿,起码得花一千两银子呢!”
沈善宝嬉皮笑脸地回应:“这算啥呀,就拿咱们早上坐的那辆马车来说,跑一趟就得一百宝钞。对了,一宝钞可就相当于十两银子。”
“啊——”这回轮到汪贵斌惊呼起来。
他知道食楼消费高,可没想到封诡司的消费更高。区区一辆马车,跑一趟竟值一千两银子!
“姐夫,千两银子算什么?”
“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在城里可能瞧不出来,那马车在城郊随便跑,就算碰上诡怪,也能轻松逃脱。”
沈善宝眼见自己这招转移注意力的“奸计”已然得逞,夫妻俩的心思都被引到银子上头了。
“善宝,你太轻狂了,还说千两银子不算啥?我看你都快忘了,之前是谁在大街上写字练摊,一早上才挣那几十文钱!现在有本事了,难道就忘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