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专业机构合作,开证券账户,选定操盘手,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前功尽弃。
更别提还要推进畅游网络公司的上市事宜。
“你安排就好。”钟晓艾含糊应了一声,伸手去拿酒杯,却被林耀祖一把拦下。
“别喝了!”语气不容反驳。
钟晓艾怔住,抬眼看他。
林耀祖的眼神坚定而清晰,与侯良平截然不同。侯良平向来迁就她,只要她稍有不满,立刻妥协。曾经她以为那是体贴,如今只觉那是软弱。
面对林耀祖的强硬,她沉默片刻,竟轻轻点头:“好,我不喝了。”
林耀祖反倒有些意外。她明明已半醉,却还能听劝,连他都没动用“安抚人心”的能力。
莫非那能力已悄然生效?
但不管怎样,她肯停手,他心里便踏实了些。
这姑娘身份特殊,三里屯鱼龙混杂,若有差池,他担待不起。
“时间不早了,小爱姐,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去!我现在不想回。”
钟晓艾语气坚决,林耀祖虽不清楚缘由,但心里估摸着,大概是跟家里闹了别扭,或是和侯良平吵了架。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便多劝,沉默片刻后说道:“那我带你去酒店住一晚,你喝多了,得好好休息。”
一听是去酒店,钟晓艾没再拒绝,轻轻点头:“好。”
结完账,林耀祖扶起醉意朦胧的钟晓艾往外走。临出门时,他瞥了一眼那个正在唱歌的男人——对方终于抬手撩开了遮住脸的头发。
哟?
还真是日后身家百亿的大明星黄脖子。
可这人……怎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
林耀祖没细想,带着钟晓艾离开了。
他们走后,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男人走到黄脖子身旁,叹了口气:“黑皮,我不是说了吗?咱们以后还会回来的,你干嘛还对燕京这么放不下?”
“道哥,我……就是不甘心。”
黑皮神情落寞:“我们在燕京熬了这么多年,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罪没受过,就这么灰头土脸地走?”
“唉,命。咱们三个,在这地方注定没出头的命。听我的,回老家,道哥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完,道哥重重拍了拍他的肩。
---
---
东城区的一家酒店房间内。
酒劲彻底涌了上来,钟晓艾脚步虚浮,几乎全靠林耀祖半搂半抱地往里拖。
一路上,前台阿姨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林耀祖只能低头快步往前走,心头一阵尴尬。
其实他很想解释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可转念一想,越描越黑,反而显得更可疑。
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瞧不起那种嘴硬心虚的人。
好不容易把钟晓艾放到床上,林耀祖轻拍她的脸颊:“小爱姐,小爱姐……”
“嗯?”
她迷糊地睁开眼,看清眼前这张脸,忽然笑了:“耀祖?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在……”
话还没说完,钟晓艾就喃喃接上:“真好,能这么近看你。”
这张脸,曾在无数梦境里浮现,如今真实地出现在眼前,她再也顾不得克制,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面颊。
林耀祖心头一紧。
她脸泛红晕,呼吸间带着微醺的酒气,眼神迷离。他喉咙发干,一时怔住,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髙启强。
这家伙,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打来?
林耀祖心头一阵烦躁,又隐隐松了口气。
眼下这局面,本就该避嫌。
钟晓艾身份特殊,清醒时还好应付,可现在醉成这样,越少接触越好。
青春正盛,有了钱便无所不可,
即便插手桦语、韩语、美语、日语的娱乐圈也毫无压力。
林耀祖轻轻拨开钟晓艾的手,见她眼皮垂落,呼吸渐沉,已打起轻微呼噜,便伸手替她拉好被角。
转身走到窗边,拨通髙启强的电话:
“喂,强哥,怎么了?”
“耀祖,是徐雷的事。”
髙启强压低声音:“我刚去监狱见了个熟人,他说徐雷在里面吃尽苦头,一进去就被几人围殴,险些被人灭口。”
林耀祖眉梢微扬:“看来他在里面结仇不少。”
“何止不少,简直是四面楚歌。
我还打听到,他爹徐江,是京州市一个黑帮头目,干的全是伤天害理的勾当,连人体器官都敢倒卖。”
髙启强想到市局最近通报的那些案件,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幸亏他反应快,第一时间告诉了林耀祖。
正是这通消息,让林耀祖立刻向舅舅祁局长汇报,徐江一伙很快落网。
若非髙启强警觉,后果不堪设想。
“那个……耀祖,你说徐江父子在外面,会不会还藏着别的同党?”
髙启强语气发虚。
“别慌,该抓的都抓了,不用自己吓自己。”
林耀祖轻笑安抚。
谁能想到昔日卖鱼的强哥,也有胆怯的时候?可人之常情罢了。
再说,徐江倒了,白江波也垮了,但陈泰背后有赵瑞龙撑着,想动他没那么容易。
这事还得靠安心深挖,而自己已经出了力,安心必然也会跟进陈泰这条线。
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林耀祖望了望仍在熟睡的钟晓艾,再看手表,已近六点半,估摸她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干脆出门买点吃的,顺便给她带一份回来。
下楼寻食,目的地是baererliujiubawuyaol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