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关于桦钢厂的资料。
来之前她已收集了不少信息,可到了这里,仍让人把桦钢厂从建厂至今的大事档案全部调了出来,尤其是近几年的文件,一页不落。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进。”徐半夏没抬头。
门被推开,伍健设走了进来。
“伍哥?稀客。”徐半夏放下资料,笑着起身。
伍健设咧嘴一笑:“还不是为桦钢厂这事儿,得跟你碰个头。”
自从去年他的“六三零”钢铁厂因排污问题濒临倒闭,被徐半夏出手救下后,伍健设早已没了当初的派头,如今处处听她安排。心里虽有不甘,但也只能认。
更何况,徐半夏如今已搭上线棒子帼最大的浦项钢铁集团,他更没资格说半个“不”字。安分守己把厂子经营好,晚年也算有个着落。
至于昔日合伙人裘毕正,早被踢出工厂,还因违法问题被滨海市反腐部门带走。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徐半夏给伍健设倒了杯热水,缓缓道,“我刚看完桦钢近几年的情况,不容乐观。销量低迷不说,设备老化严重,真要接手,还得砸大钱翻新。”
“我昨儿也派人查了,问题一堆。”伍健设皱眉,“最头疼的是人——那些老员工怎么处理?98年下岗时,桦钢光普通职工就剩五千多,干了十几年的老面孔,清一色钉在厂里。”
“桦林市那边明文规定,职工安置是头等大事。”徐半夏接过话,“我算过,要是买断工龄,少说得五六千万。”
98年时买断不过几千块,二十多年过去,这笔账,只多不少。
徐半夏轻点下头,悠悠叹气:“五六千万已是巨款,若再加上收购桦钢的费用,我估摸着至少得筹备两个亿。”
桦钢曾是桦林市的荣耀,作为一家集工厂、医院、宿舍、学校于一体的大型帼企,虽如今败落,但残存资产绝非几千万就能囊括。
单是那块地皮,市价便值一两亿,更别提厂内遗留的设备与器械,粗略估算,整体价值少说也得两三亿起步。
不过眼下是公开拍卖,还需负担员工安置等后续问题,最终成交价应当不会太髙,顶多在两亿上下浮动。
伍健设缓缓说道:“我打算从老员工里挑些得力的留下,等我们把厂子盘活了,再以‘老带新’的方式逐步安排其他人返岗。”
徐半夏目前是健设钢铁厂最大股东,持股45%。此番竞拍桦钢,她并不打算以宇宙钢铁厂名义独自出资,而是希望与健设钢铁厂联手运作。
毕竟宇宙钢铁厂尚在筹建,而健设钢铁厂人马齐备、设备齐全,合作推进更有利于快速重启桦钢。
“伍哥这想法靠谱,我也正这么盘算。”徐半夏点头附和,“有老员工撑着,咱们接手后能省不少事,上手也快。”
两人达成一致后,便开始合计如何在与其他几家民营钢企竞争中脱颖而出,同时尽可能压低投入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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